皇儿绫华,身为嫡公主亦有不输男儿的担当气魄,只可惜出宫建府后,怨她这个母后偏帮太子,母女情分疏远至今。
谢殊与孟清禾藏在袖下的十指交扣,款款步入殿中。谢元昭坐在上首主位,抬眸瞧见那张与昔日宠冠六宫舒贵妃极为相似的面孔,搁在玉案下的手暗暗收紧了几分。
谢太后年轻时也是名冠上京的名门贵女,嫁与当时还在潜龙时期的先帝,据说两人当年是一见倾心,只私下见了两面,就让谢太后下定决心此生非君不嫁,故而,这桩婚事也曾经一度是繁华朱雀大街上广为流传的美谈。
时光荏苒,美人迟暮,谢元昭逝去了二八芳华的美貌,在先帝驾崩后骤然沧桑了不少,眉间不掩垂垂老态,就一像尊镶满了宝玉的菩萨像,经过时间雕琢去了灵气,只剩下一副雍容华贵、彝鼎圭璋的皮肉。
“清砚,你身子恢复的可还稳妥,既已成家有了妻室,也该是时候单独立户另建新邸。”
谢太后视线落在谢殊身上,比平日更多了一丝慈爱祥和。
谢殊与傅珵一道长大,他就像是傅珵身侧的一把暗刃,替她这个秉承圣贤之道,宽仁行事的儿子,不择手段的扫除一切障碍。
“姑母,臣下谨遵懿旨。”
谢殊伏身应是,一旁的孟清禾也跟着低头谢恩。
转而谢太后的眸光在二人身上逡巡了一阵,谢殊直腰跪坐在席旁,白缎环过双目交叠在发间,系成一个死结,周身一派温文如玉的气质,不见丝毫棱角。
只那轮廓分明的下颚间,若隐若现一片青紫暗痕,乍一看十分惹眼。
谢太后双眸猛然收缩,胸口涌起一阵怒意,清砚这般谦谦君子,人前又怎会有这般艳逸失态?
孟清禾平视前方,与高座上那道满含愠怒的视线,不偏不倚的遥遥相对,眼尾轻吊,夹带一丝孟浪奢糜。
“孟清禾——你放肆!”
茶盏落地的碎裂声,伴随着一声怒喝,响彻内殿。
在宫人们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之际,太后手边的茶盏已然被狠狠地掷了出去,孟清禾侧身躲过,只那茶渍迸裂,污了她身后的烟罗长摆。
悄悄藏在廊柱后许久的谢嫣然,登时腿下一软,连连跪上前俯首认错。
“姑母,哦不,是母后,母后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央求……着兄长领我进内殿的!”
谢嫣然语无伦次的跪地讨饶,她性子软弱,在这深宫中如履薄冰,见谢太后动怒,心底害怕极了,颤着嗓子开口解释。
谢太后面对她这忽如其来的一出认错,只觉头疼。谢嫣然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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