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皇宫中比这槐花糕好吃小食多不胜数,为何非要宫外的?还有她究竟是如何三天两头从舒贵妃已经封闭的宫室内跑出来的?要是她擅自出来的事情被旁人发现,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久而久之,甚至连谢殊自己都分不清,这样照拂一个弃妃从宫外带进来的女儿到底意义何在!
他曾利用她拉别的皇子垫背,孟清禾偷了谢皇后的手谕被推倒先帝跟前时,便一口咬定是大皇子傅庭指使,大皇子百口莫辩,圣上幽禁他一月后,即刻将其派往封地,自此与那个位置位彻底无缘。
而孟清禾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在慎刑司挨了一顿板子后,拖着鲜血淋漓的身子走到他跟前,依旧笑吟吟的向他讨要槐花糕。
谢殊以为这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孟清禾会一直为自己所用,直到有一天,她皱着眉拒绝了他的请求,她说她现在还不能死,她要保护弟弟傅翊。
自那之后,他们见面的次数越来越少,那个像狼一样的姑娘,在一个上元节后,舒贵妃宣告薨逝的清晨,彻底离开了皇宫。
“瑜娘,宫中是没有槐花糕的。”
谢殊思绪聚拢回神,悄然抽回自己的手,他此刻无比庆幸自己看不见孟清禾脸上的神情,又忍不住下意识的与记忆中那张盈盈笑颜相重合。
容景衍带着他的小通房泠娘离开后,颐和轩又重归于一片静寂之中。此处本就偏僻,四周宫殿皆是低位妃嫔的住所,独此一间宫邸外观奢华溢靡,与众不同,同旁的宫室相比,出落得格格不入。
夜间,掌灯的宫女将厅中的风灯点亮,拢枝一壁切脉,一壁翻看着药典,待确认他体内余毒已清,这才舒了一口气,想来再过不久这位谢公子就该复明了,以后在他面前那些鄙夷不屑的小表情,亦该收敛一些才是。
拢枝如是想着,忽然鼻尖闻到一股清甜气,那边幼晴就将怀中的荷叶包放到了他们的桌案前。
“照主子吩咐,去城东将槐花糕买来了,那地方可真萧寂,一个弄子里的老阿婆,费了我还一番功夫的。”
幼晴也是谍司内地位较高的女吏,一直跟在傅翊和沈尧安身边做事,和拢枝关系颇为亲近,两人闲时是一同玩叶子牌的牌友。
如今窕枝尚在养伤,沈尧安就把幼晴拨来孟清禾手下,与拢枝一道当差。
孟清禾观摩了容景衍送来的贺礼许久,那两枚白玉扳指乃谍司要物,可在没有圣上命令的情况下调动全兆京的暗卫细作。
想来这位镇西将军定是不知这物件的用场,这才当做疑物拿出来试探她,思及此,孟清禾一时竟有些哭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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