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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樱的瓣唇染上些许潮气,愈发晶润剔透,合上卷翘的羽睫,她将自己整个身子置于水中。
耳边无限放大的水声能让她暂时不去想与那个人有关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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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殊身着一袭月白色的中衣坐在书案前,墨发垂于身前晕出一道长长的水痕。
沛文立在东厢书斋门外,时不时透过半阖的露窗窥视上一两眼,今儿个自家大人很是奇怪,往日月上中天,他都会亲自去南苑走一趟,暗中探望少夫人,现下子时的三下更漏早早的响过了,怎还没有动静?
就在他正疑惑的间隙,书斋的桐门开了一隙,冷密的苏合沉香气传到沛文鼻尖。
“你去挑了风灯来,今晚我在南苑宿下。”
沛文困顿的揉着眉眼,半惺忪间倏尔醒过神来,连忙接过巡夜家丁手底的灯杆递了过去。
长夜漫漫,又逢寒夜寂寥。南苑的灯火未熄,拢枝怀抱小梅坐在玉阶上直叹气,忍不住拿手勾了两下狸奴漆黑的脖颈下颚。
“小梅,谍司回不去,这下我也同你一样无家可归了。”
那只小黑狸奴‘喵喵’的低唤了两声,蜷起身子往她怀里拱了拱。
拢枝担忧的回身,看了眼屋内还未歇下的自家主子,心里又将那谢殊骂上了个百八十遍,搞得他们无家可归的卑鄙小人!
倏尔怀中的黑猫‘呲溜’一下蹦跶到地上,冲向不远处拐角外的一双云靴底下轻蹭着,那姿态无比亲昵,比在自个儿顺毛还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