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独断的作风大相径庭。
容景衍眉宇间的不耐呼之欲出,想要趁此机会过去攀附结交的小吏,都被其周身生人勿进的阴郁气质吓得彻底打消了念头。
“倒是难得见他形单影只,没有带人在身旁随侍的。”
谢殊顺着孟清禾眸光的方向看去,心知绫华是借着平定璟王叛乱的‘赏赐’名义,变相将他拘禁在宫中,不会危及其性命,只折煞了一番沉煜的心气,但终归放在面子上是不大好看的。
“若非泠朝在内廷,他又哪里会这般心甘情愿的留下。”
孟清禾冷笑,绫华根本动不了容景衍分毫,他放在城外的重兵皆是北疆带来的心腹,这些虎狼之将,骁勇善战、野性难驯,且只听容景衍一人的命令。
“瑜娘误会了,非是如此,沉煜为防不测,留了另一半兵符在我这里,他背负了太多,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到。”
男人一反常态极有耐心的同她解释着,可孟清禾半支颐半饮着杯中佳酿,对他所言全然不甚在意。
她葱白的指尖抵着杯缘摩挲了片刻,又百无聊赖的捻了颗红提放入口中细嚼,大殿中另一偏隅坐着一行唱戏的男伶,他们唇厚齿白、肤白貌美,抹了白面水袖一舞,个个美的赛过天仙下凡。
孟清禾倏尔来了兴致,都说绫华殿下豢养的面首皆非凡品,如今更是堂而皇之的将这些下九流的戏子带到宫里赏玩,行为之大胆倒也颇为新奇。
“八方诸侯今早联合起来给本宫下了一道檄文,帝姬乱政,阖当诛之。诸位觉着何如?”
绫华身着黄袍坐于最上首,十二流旒垂在额前,不怒自威。
沈尧安如往常一般立在新帝身后,自怀帝到傅翊再到绫华女帝,恍若变得一直都是龙椅上的人,而非是他御前大监。
“臣大胆恳请女帝陛下早日继承大统,以平悠悠众口。”
池靖安上前下跪奏请,行的便是对待皇帝俯首称臣的礼遇。
私下宴请朝中要员乃是死罪,但绫华身份特殊,加之谢太后又默许了她的行为,今日前来赴宴的一众官员之中,竟无一人胆敢提出异议。
谢殊垂眸不语,在他自顾饮完面前的一杯薄酒,杯盏落案发出一声轻响之后,一众臣子这才顺着池靖安的动作,跪在地上高呼‘吾皇万岁’。
孟清禾不动声色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这天下到底姓傅还是姓谢一目了然。
在场官员除了容景衍和谢殊之外皆跪伏在地,这样的臣服令绫华很是满意,她姑且还需借着谢殊这位‘摄政王’替她攘内安外,这一跪姑且向后延一段时日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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