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顾岩有些气闷,就没好气的叫他奶爹带他快点出去。
那便是顾岩最后一次正眼见自己小弟弟,他被奶爹抱着,愣愣的趴在肩膀上,小瓜子脸瘦的都凹下去了,就剩一对大眼珠子那么凸着,直直的看着自己,然后,平平静静的拐个弯就不见了。
后来,老太爷还是去了,临死抓着小七的手不放,顾岩正难受,也没仔细看他,虽老爷子千叮嘱万嘱咐,小七碍不着他们什么,叫他们一定看护好,看着他成家立业,兄弟六个跪着也是赌咒发誓的答应了。
答应是答应了,那什么爹都去了,天塌了!大家难过呢,后来那不忙吗,再加上小七好像也没派人来过,也没什么他的消息,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就给断了。
一眨眼儿,八年了,打老太爷去了,小七被带回平洲祖乡下的宅子,老爷子在那里给他留了一处宅子,几千贯的分家银,两处庄子,二十五顷土地,三座山地,还有他奶爹一家子连伺候惯他的也没几个人,比起顾岩他们得的,几乎就是芝麻粒儿。
老爷子睿智,知道给多了,小家伙也保不住,所以,兄弟七个,小七得的东西最少,大多都是田产,收地租靠地里的出息过活的小钱儿。
给那么少,不就是求他这几个长兄,看在小弟弟可怜的份上,帮衬一下吗?可惜呀,密王作乱,一乱八年,再然后先帝去了,新帝登基,老顾家还算是皇帝袖子里的亲兵,这一家大小的都在这八年奔了前程,倒是把那个刚断奶的娃子忘了个干干净净。
老爷子越想越觉得对不住,脚步越发的快了起来。
老太太卢氏早早的就起了,这些年担惊受怕的,她觉一贯少。起来后,她坐在报春堂的堂屋窗下看几个小丫头逗她的那几只爱鸟,这几只鸟养的精,每天要吃半个鲜果泥儿,两个鸡蛋黄,如今可是初冬,蛋黄好找,这鲜果子却难寻了。
卢氏,出身世家都梁卢氏,性格贤淑平和,是个顶不错的贤良妇人。如今她的日子是苦尽甘来,老爷也回来了,孙子都抱了好几个了,她每天也就是养养鸟儿,逗逗孙男孙女,为最小的老儿子操心。顾公爷那头,她不怎么管,也就是老两口初一十五睡一起,一个月也就两天,打成婚那天起,丈夫南征北战的东南西北到处跑的,他们早就习惯各住各的,各管各的,平时,老公爷不怎么打搅卢氏,他一般都歇在娇红那边或芸娘那边。
老太太卢氏正拿着小勺子在果子上抿果泥儿,顾公爷背着手,披着外袍从院外急步走了进来,一脸的黑气,老太太吓了一跳!手里的果子咕噜噜的滚到了地上忙问到:“可是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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