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子,请洗桑拿也是社会的主要交流方式,他看了一会自己的大哥,也笑。笑完,随手拍了两下,有一十四五岁的小厮进来,不知道顾昭做了什么动作,待他出去,没一会儿,便捧着一个黑漆细花的矮桌进来放于石面。
矮桌上有两碟菜肴,一冷一热,一荤一素,一盘切成四瓣儿的米糕,还有一壶小酒,一个小酒杯。
顾昭的语气带着一丝他自己也没发觉的亲切,总归他与这人是血脉相连的,他道:“大哥哥还是进点东西,空腹泡汤不好。”
顾昭的声音,带着一股子奇怪的味道,不似平洲音,有些软,却很好听,声音低沉清晰,润润的。
顾岩见小弟一不抱怨,二无恶言,已然心生好感。伸手取过小兄弟递过来的绢巾,擦了手脸,又觉贴心。就着矮桌,一气吃了四块米糕,冷菜下了一盘,待肠子塞满,他提着酒壶,自斟自饮,那滋味,看上去比顾昭这个主人还要舒畅。
喝了一会,顾岩道:“小七,怨不得你不去,上京那地儿就只是人多点子,这么好的地方却是没有的。”
顾昭也从石面端起自己的酒具,也慢慢的喝了起来,一边喝一边说道:“跟这个没关系,大兄知道,自小我就跟兄长亲戚们不熟悉,我自有我的活法,去了,也是给家里添麻烦,终归阿父以给我们分开,在挤在一起也是麻烦。”
“这都怪我,哥是个直人,你小的时候应该还记得我,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方才我已经跟阿父赔过罪,起了誓,接了你去,自然好好待你。”
“是,阿兄跟阿父,具是耿直率性之人。”
顾岩低头饮了一个满杯,有些犹豫,但是还是说道:“这些年,跟着陛下,从谨城那边起便什么都顾不得了,整七年,见天的打,孝都没时间守,五年前你四哥跟先帝同年一起去了,皇帝老子都架不住这样折腾。哎……没完没了的折腾,密王倒了,新帝又担心西北六地,北六地平了,新帝又担心顾家军,等你哥哥我交了权。这不打仗了,那些狗屁的文人又开始折腾了,这个说这样治国好,那个说国不富是陛下重了武事,今天改科举,明儿闹着着开恩科,科举就科举,那凭什么只开文举,没武举的事儿小七……”
“嗯……”顾昭抬眼看着自己大哥,这人方六十六岁,一脸的皱纹褶子,眼睛里带着一股子倦气,一身的不如意,满面的劳累焦躁……瞧这一身的伤疤,大概也是生生死死几十年,一辈子的劳碌命。
“对不住,八年了,大哥真的把你忘了。”顾岩诚心实意的道歉。
顾昭愣了下,接着哧的一声乐了:“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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