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顾岩进来,将身上的豹皮花裘一脱,四仰八叉的半躺半坐在赖在顾昭的罗汉床上,嘴巴里还哼哼着小调子。
绵绵端了醒酒汤上来,顾岩斜眼看了一下这南妹儿,不由皱眉,哎,小弟是个不会享受的。悄悄,这皮相黑的,惨不忍睹了都。
顾昭拍拍手,毕梁立进来,顾昭对他笑眯眯的说:“奶哥,你去外面把他们都叫下去,排了班,该休息的早点去睡,这一年辛苦了,各门儿给送两壶酒,一贯钱,今晚放假,都去花房那边耍子去,我这里跟老哥哥说些家乡的私房话,屋子周围……就不用人伺候了……”
毕梁立抬起头看了一眼顾昭,打小看大的爷,他立刻了然自己家七爷要做什么,于是就打手势说,自己会在不远处瞅着。
没片刻,细仔他们得了赏钱进屋子磕头,顾昭笑眯眯的夸奖他们去年做的好,应该赏。
细仔他们得了钱,已经按耐不住,一出屋,便拥着去了花房那边吃酒耍钱,平时这个禁,顾昭是不放的。
屋子里安静下来,顾昭不说话,只是沉默的等着,一直等到顾岩不再唱小曲,不再赖兮兮的哼哼,一本正经的坐起来,一直等到顾茂德送完客,检查完前后院的火烛,安排好巡查,进得屋来。
顾茂德进来,觉得屋子里安静的唬人,有些惊讶,便问:“小叔叔,这是怎么了?”
顾昭冲他笑笑,指指一边的位置说:“茂德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