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啦。”池安敲了敲隔壁的大门,声音满是欢快。
过了一会儿,门的另一边传来了一阵有些沉重的步伐,门开后,一个虽然拄着拐杖,但是身体仍然站立的像一棵松树一般的人影出现在了门口。
他脸色黝黑,脸上带着岁月雕刻而出的坚毅和果决,眉骨的位置还能看到一条四厘米左右的伤疤。
“安安。”这已经是刘钰彦最柔和的语气,可是听起来声音中仍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杀伐之气。
池安早就已经习惯了他这种语气,笑眯眯地扬起了唇角:“刘叔我来找你下棋了,这一次我一定可以赢你一局!”
听到她的话后,刘钰彦那张几乎没有什么表情变换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种莫名的凝重。
他沉声开口,好像应下了什么艰巨的任务:“好。”
他在部队里的时候,就是部队里出了名的臭棋篓子,又菜又爱玩的那种,因为部队里靠实力说话,所以他强迫不少队友陪他下过棋。
那个时候他还不懂为什么他们和他下棋时表情总是带着一种莫名的悲愤,直到他搬来这里后,看着出现在门口的,具有特殊能力的小姑娘,不知道该如何和她交流的他,问出了那句让他后悔了一辈子的话:
“要一起下个棋吗?”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他终于明白了,出来混,终究是要还的。
“你真的要下在这里,不再考虑一下?”
“落子无悔啊刘叔,既然我下到了这里,我就不可能再动!”
“……那好吧,我赢了。”
“不行,我们再来一局!”
等到晚上九点,两个人已经下了十余盘象棋,刘钰彦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愈发超脱,好像已经没有什么能够打击到他了。
“时间不早了,刘叔你早点休息。”
刘钰彦还没来得及开心,就听到了她的后一句话:“我明天再找您来下棋!”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