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殿下过来,是有一事要说。”刘澈走到妆台前打开镜匣,从里面取出一方帕子和一封信函,正容道,“娘娘虽是病逝,但我总觉得其中颇有蹊跷,前些日子我暗中察访,倒也小有收获。此处不便详谈,查出的东西我都写在这信里面,殿下回去之后再细看吧。”
李琦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垂目略打量了几眼,不禁面露疑惑之色。才欲发问,却听刘澈又道:“这几年来,娘娘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娘娘对我不但有知遇之恩,更有相惜之情,我绝不能容忍害她的人继续得意猖狂。只不过,我如今既做了嫔妃,这些事就不好再插手了,该怎么为娘娘报仇,殿下自己决定吧。”
那帕子是由上好的冰绡裁成,右下角处绣有几竿亭亭翠竹,甚是精致好看,依稀还透着一股清雅的幽香。李琦凝视许久,这才缓缓收拢五指,将那帕子紧紧攥在手里,双眸中有雪亮的锋芒一闪,隐隐弥漫着杀气。
暮色四合,尚服局女官王典衣忙完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卧房中仔细梳妆打扮了一番,对着铜镜前前后后地照着,终于满意地笑了。她虽已年过三十,身形却还婀娜苗条如妙龄少女,远远看去,竟真有几分昔日里风光一时的秦美人的娇娆风韵。
此番出门却是去与情郎私会,王典衣小心翼翼地避开众人耳目,匆匆赶往太液池畔约定的那片小树林。情郎乃是宫中金吾卫的一名侍卫,至今虽尚无官衔,却生得一副粉面朱唇的好容貌,端的是眉目俊秀、年少风流。她手提一盏宫灯,专挑平日里行人稀少的偏僻小路去走,正自心潮起伏,却忽听身后响起一个清冷而好听的男声:“王典衣,请留步。”
下意识地以为是情郎在吓唬她,王典衣笑盈盈地转身,一句娇嗔才欲出口,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借着幽暗的灯光,只见那说话的少年负手立于一树盛开的海棠之下,美服华冠,风度翩翩,身后还跟着两名威武的带刀侍卫,却并非她的情郎。
待看清那少年的容貌,王典衣心中不禁疑云大起,忙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问道:“盛王殿下有何吩咐?”
李琦缓缓走近,微笑道:“吩咐可不敢当。只是小王有一事不明,想请王典衣赐教。”
他虽是在笑着,但眼眸深处的锋芒却冷酷如冰,让人不寒而栗。王典衣心中咯噔一沉,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轻轻道:“殿下请讲。”
李琦把那块冰绡帕子往她面前一掷,淡淡道:“这是宫女在延庆殿外捡到的。事已至此,你就都招了吧。”
“恕奴婢愚钝。”王典衣轻垂眼帘,把话不软不硬地顶了回来,“殿下要听奴婢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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