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失。李白先向高望舒道了声谢,然后走到紫芝面前深深一揖道:“多谢这位小郎君。”
紫芝忙起身还礼,谦逊道:“举手之劳罢了,先生不必如此客气。”
“在下高望舒,久仰李翰林大名。”高望舒也走过来向李白拱手见礼,热情地邀他一同饮酒,“某虽是习武之人,却最喜欢读先生的诗,几乎每一首都能倒背如流呢!先生的诗我最喜欢这一句——人生得意欲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今日既有缘在此相遇,就请先生与我们共饮几杯吧。”
紫芝悄悄一拉他的衣袖,低声纠正:“错了,是‘人生得意须尽欢’。”
“哦哦……”高望舒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为了掩饰尴尬,立刻殷勤地为李白斟了一杯酒,随口换了个话题,“先生此番离京,可是要回乡探亲么?”
“算是吧。”李白接过酒杯朗然一笑,“我已上书请求辞官,陛下恩准,赐金放还。”
“辞官?”高望舒一脸惊诧,“先生供奉翰林,深受天子宠信,为何要……”
“天子宠信?不过是一个靠诗文取悦于君上的文学侍从罢了。”李白苦笑着摇头,两道如剑浓眉间隐隐露出桀骜之气,“我李白自幼苦读圣贤之书,只盼着学成后能辅弼君主治国经邦、济世安民,只可惜壮志未酬,又遭小人排挤……也罢,我本就是一个放浪形骸的狂人,不如就此离开长安,一人一剑浪迹江湖,漫游天下,后半生倒也逍遥自在。哈哈,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先生是天上的谪仙人,自然与官场上那些世故圆滑的政客不同,九重宫阙只能禁锢你的才华,扼杀你的灵气。离开长安也好,以先生的才学和名望,无论到了哪里都会得到伯乐的赏识的。”紫芝也向他举起斟满的酒杯,笑容清爽而明亮,“先生请酒。”
李白举杯一饮而尽:“多谢二位小郎君。”
紫芝与高望舒亦是性情洒落之人,虽然年纪比李白小了二十岁有余,彼此言谈间却颇为投契,几乎是相见恨晚。李白每逢饮酒必有新诗,酒兴正酣时不禁朗声吟道:“金樽清酒斗十千,玉盘珍羞直万钱。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高望舒听得如痴如醉,目光中尽是少年人狂热的崇拜。
三人把酒谈笑,直到深夜方才各自散去。因为不太认路,高望舒一听说李白明日也要前往华山,便邀请他与自己二人同行。李白自是欣然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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