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泡沫顺着水流冲向地漏, 浮在表面。
明明刚刚还好好的, 他看起来像是个正人君子,非常单纯且坦荡的替她清理残局, 可下一秒, 耳廓后传来一股热气。吻落下来,他的头发早就湿透, 不断的往下滴水。
热水从花洒中浇下来,水蒸气弥漫开来,陷入一片氤氲,如置身人间仙境。
雾气覆盖玻璃,水珠连成线缓缓滑落,“砰”的一声清脆却又羸弱,杨岁的手掌心按上玻璃, 抹乱上面的水珠。
“你的沙发....怎么办?”杨岁的大脑一片混沌, 连同声线都颤颤巍巍, 时不时的轻哼婉转, 如同铃儿音,勾得柏寒知口干舌燥。
他掐住她的腰,去按她凸起的蝴蝶骨,力度有点大,声音嘶哑,充满了不满:“能不能专心点儿?”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惦记沙发?
“脏了啊,万一洗不掉了....”
杨岁的头往上仰,脖子线条拉长,天鹅颈一般优美。她吐出一口气,氤在玻璃上。
冰淇凌水不仅落到了地毯上,关键是沙发,格外惨烈。
柏寒知家里的每一样儿东西都不便宜,他不心疼不代表她不心疼,她怕巧克力黏在上面不好洗。
“你先操心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