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何没点破,可能当时的自己,心底也出现了一抹难以描述的悸动吧。
情丝便是如此,起头时不掐掉,种子种在了心里,便斩不断了,她是如此,师尊也是如此。
以前让姜怡在宫里帮忙,她跟着出门游历,其实没抱着不当人偷家的念头,只认为自己是正常出差。
但她能跟着一起出门,心底的潜意识里,就已经是期望出门后发生点什么,把这段缘继续下去,看能不能开花结果了。
而后第一次到了左家,是她彻底沉沦的最开始。
她父母离世的很早,师尊是个好师尊,但和梅近水不一样,不像个慈爱的娘亲,更像是爱但不会说出口的严父,她自幼性格孤僻,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家的温暖。
住在左家养伤的那些日子里,左夫人每天早上都端着一碗鸡汤过来,嘘寒问暖,眼中的喜欢和宠溺,直击她心底的最深处。
心中所想,也是从那时起,从想当九宗继承人,彻底变成了想当左家的好儿媳妇。
左夫人给的镯子,是她最珍重的东西,时时刻刻戴在手上,没事就显摆,抱的便是‘婆婆更喜欢我’的小媳妇心态。
上官灵烨抬起手来,摸了摸手腕上的翡翠镯子,簌簌江风吹拂着华美长裙,金红夕阳洒在了明艳动人的侧脸上,澄澈双眸较之初见时的孤高与淡漠,多了浓浓的人间烟火气,看起来便像是凭栏望月思念情郎的小女人。
“喵~……”
白猫抬起脑袋,下巴放在灵烨的手腕上,望向天边的半轮红日。
上官灵烨摸了摸白猫的脑袋,也看向了远方的斜阳,正神游万里之际,眼前忽然一黑,被一双手捂住了双眸。
“猜猜我是谁?”
上官灵烨回过神来,有些无语:
“有意思吗?”
左凌泉满眼笑意,松开捂住灵烨眼睛的手,等她回头打量时,就在红艳如火的唇瓣上亲了口:
“姜怡她们都在栖凰谷参观,宝儿大人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
上官灵烨抬手把白猫丢出了飞檐,带起两声“喵喵?”,背靠团团雕像,望向左凌泉:
“当徒弟的要孝顺,师尊都爬不起来了,我自然要在跟前陪床。”
?
左凌泉略微感知,发现玉堂就躺在下面的闺房睡觉,也不知是不是被拾掇的还没缓过来,都不管灵烨以下犯上的调侃,翻了个身装作没听见。
左凌泉也不敢跟着调侃堂堂大人,在旁边坐了下来,握住灵烨的手:
“这几天陪着玉堂回了老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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