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用过大夫的药后,月桐姑娘的高烧已退。只是,大夫说姑娘心有重念纠缠,心气有堵塞之象,虽是轻微,如不开解,日后恐成大患。”
萧逸之呆望着剑书打理满地凌乱,他心中的一片狼藉又有谁能清理?
沉默了半晌,他霍然站起,走向案几,拿起笔在布帛上写下:
“小月儿:
相见匆匆别亦匆,实非我所愿。奈何尘事缠身,来之不易,离去更难。
每次见你皆被伤病纠缠,心痛难当。为何不爱惜自己,顾念我心?
月儿在天,人儿在地。相隔万里,不离不弃。
星河迢迢,鹊桥为依。交指一诺,相守相惜!
康哥哥”
放下笔,回首对萧念之道:“二哥,请帮我把这封信抄写一遍。”
萧念之撑拐杖走来,拿起布帛一看,脸色微变,旋即温和笑起:“好!”
萧逸之的字刚劲潇洒,萧念之的字就灵动流逸,难分轩轾。
萧念之写完后,萧逸之把布帛放入锦袋,犹豫了片刻,递给文叔:“拿去给月桐。”
在抄写时,萧念之已窥见案几上的赋,他拿起布帛,微笑道:“四弟文采是越发精彩了。”
萧逸之敛了敛思绪,走向萧念之,把布帛拿回,放入怀中,淡然道:“二哥身子如何?犯病可少了些?”彷如刚才一切已随风而逝去。
萧念之微微一愕,温和道:“时好时坏,日子久了,也就习惯了。这次前来,爹倒是要我给你带句话:凡事多加思虑,要为自己留条退路。”
萧逸之点头道:“四弟知道了,谢二哥提点。”
萧念之道:“爹今年会与太子太傅一起来鸣月庄过年,说是你坚持的。这太子太傅与爹的交情虽不浅,但为何要力邀他来鸣月庄?”
萧逸之悠悠道:“二哥到时自会明白。”
萧念之微笑道:“我来的路途中遇上大哥与大娘,我看他俩满脸萎靡,与起程前来时的意气风发相去甚远。看来以后他俩不敢再来找四弟麻烦了。”
萧逸之冷冷道:“他俩以前找的麻烦已够多了,聪明的话就该知道收敛。看吧,他俩想玩,我也奉陪一下。对了,三哥如何?”
萧念之摇头笑道:“他就是只闲云野鹤。半年前去了江南,认识了一位小姐,就不愿走了。你也知道他来信向来只言词组,提起那女子却是涛涛不绝,像是此女只应天上有,非卿不娶。”
萧逸之钦羡道:”三哥做事就是随心随意,不留一丝牵绊于心!”
萧念之望着萧逸之,微叹:“虽说我们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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