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
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月桐听得心头一痴。他平日里淡然冷漠,波澜不惊,如今竟可弹出如此哀怨绵长的曲子。淡漠无情如果真的只是他的面具,那面具下的他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萧逸之凝望月桐一眼:“你过来,我教你。”
月桐此后每日都来练曲。头几日,萧逸之还会指点几句。之后就没再说话,静静地听着她弹唱。
“你知道这首曲子的意思吗?”
月桐默默细想:“是牛郎织女的故事,对吗?牛郎与织女被玉帝以天河相隔,每年才能相会一回。”
“先母曾是华榕轩的歌伎,家父对她一见倾心。先母却自知身份低微,不敢接受,于是对家父弹唱出这首曲子。牛郎织女纵然情深,却难容于天,难立于世。”萧逸之悠悠道。
月桐愕愕地瞪大双眼,一时竟不知如何反应。
“于是家父把华榕轩买下,在这建起一座鸣月庄的别院。先母名为雅莲,家父就在庄中的湖里造起一座雅亭,在亭的四周种满湖浮莲。浮莲依雅亭,君子慕佳人。”
“原来这座鸣月庄是你爹特意为你娘建造的。你爹真疼爱你娘,就像我爹爹疼爱我娘一样。”
萧逸之凄然轻叹:“可惜,天妒红颜。我娘出身不好,又是妾,就算有我爹的宠爱也难免会………”他看向月桐:“所以,我答应过娘,此生只娶一妻,永不纳妾。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月桐的双眼瞪得更大:“嗯,那是最好啊!我爹也只得我我娘一位王后!啊,是个比喻!我的意思是我爹也没纳妾。”说完忍不住想暗打自己耳光,怎么乱说话了。
萧逸之轻轻一笑:“好比喻,我必会待我的妻如王后。”
“对,非常对。”月桐笑着松了口气。
萧逸之轻笑:“来,弹琴吧!”
十天后,除夕日,萧若游与石奋的马车来到了鸣月庄。萧逸之,萧念之等人已在庄门口等候。萧若游,四十来岁,峻眉冷目,面容威严,气势非凡。石奋,五十有余,却是温和儒雅,炯炯的目光中透出清和。
萧逸之向两人深深一揖:“爹,太傅大人,一路辛苦了。”
石奋细细打量萧逸之,赞许地微笑道:“两年不见,逸儿越是风姿挺拔,气度不凡。萧庄主好福气。”
萧若游微笑中透出丝丝骄傲:“犬子愚钝,还望太傅大人多多提点。”
萧若游看向萧念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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