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公主每日吹奏的那首是什么曲子?”
“那首叫月儿谣。”
“我有学过七弦琴,如果公主不嫌弃,改日与公主合奏一曲月儿谣。”
月桐有些惊喜:“难得雅娘娘有兴致,我当然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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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桐躺在榻上,轻微的脚步声又响起。她无奈地暗叹,转身向内。
军臣如常地坐在榻边。他伸手轻轻撩起盖在她脸上的发丝,淡然微笑:“你还欠我两首用青玉箫吹的曲子,到底什么时候可以吹给我听?”他像是在和她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月桐心头一震:他今日怎么说起话来?
“青玉箫上的筠字是先母的名字。这只箫就叫‘筠箫’,是先母生前最钟爱的箫。她曾说这箫的音色天下无双,可以吹奏出天地间最美的曲子,她要我把‘筠箫’送给我最心爱的女子。那日在鸣沙山,你为我吹奏一曲后,我就知道,只有你才配得上吹奏这支箫。月桐,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也可能很恨我。我愿意等,等你相信我的心意,等你心甘情愿地用‘筠箫’为我吹奏,等你明白我会比任何男人都更疼爱你,等你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他说得极真诚,其中透出了隐隐的乞求。
军臣静静地坐着,月桐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她恨他,是他硬生生地把自己与逸郎拆散,是他无情地□□自己。但此刻,她的心不知为何绞痛而起。是为自己而痛,还是痛他身为堂堂匈奴的君王却如此卑逊地乞求。
不知过了多久,他站起,俯身在她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在她耳畔低语:“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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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个阳光明媚的冬日,也是军臣娶左贤妃的日子。月桐没兴趣知道他娶的是哪个王族的妃子,却暗暗松了口气。今夜是他与新妃子的成婚夜,晚上必不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