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办公室的。”
康乔:“当然要去啊,再不去就彻底没法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医生都要放大假。你号码要不到,除夕夜连一次被男神群发祝福短信的机会都没有,你也太挫了。”
张思敏附和:“惨不忍睹地,挫。”
我:“他上次都拒绝没给了,我再要是不是太厚脸太廉价太掉次啦?”
康乔:“倒贴的女子,你难道还想把自己摆在高贵奢侈品的地位吗?作不作?”
我:“那他清楚我喜欢他么?”
康乔:“那么明显还不知道?这种离过婚的老男人,老奸巨猾,就喜欢勾引着你们这些小姑娘往上贴,贴来了也不给你们一个明确身份,单纯享受被贴的快感。”
我:“江医生根本不是这种人,我从来没见他跟年轻护士开过玩笑,护士门也都对他很敬重的样子。”
康乔:“因为人家妹子都清楚自己不跟他一个段数不轻易去飞蛾扑火,就你一个盲目的,上吧。”
我:“哦对了,他今天还叫我小朋友。”后头还特意附了个emoji的「可爱」表情。
康乔:“你的心智也的确对得起他给你的称谓。”
康乔永远一副愤世嫉俗样,大家同为中文系学子,单数她最像五|四爱国女愤青。我转移话题到另一个始终没露面的室友身上:“黄亦优呢?”
张思敏当即回答:“肯定睡了,她这几天忙着找实习单位,白天都在笔试面试。”
张思敏和黄亦优私底下的关系,要比和我、和康乔密切得多。四人宿舍就是这样,两个两个玩得好才能形成一个和谐的天平,不至于纠纷遍地。
关闭微信前,我跟她们道别:“我也睡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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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左右,江主任作为本楼的二把手,例行领着其他资历尚低的小医生们,来我爷爷这查房,并留下一些有关生活饮食、护理保养方面的医嘱。
他站得离床尾不远,在跟我爷爷讲话。他面对面与旁人讲话、或者倾听他人讲话的时候,都会正视那个人,显得有礼数且尊重人,而我就一直盯着他。成语词典里就该创造一个叫“爱不释眼”的成语,有的人很难摸得到,看着都特别特别好。
江医生身后还有两三个的女生,应该是医科大学的见习生,年纪轻轻,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
负责我爷爷的那个女床位医师也在其列,她朝我走过来,把一张纸片交到我手里:“这个给你。”
我接过一瞧,白纸黑字的,出院通知单。
“拿这个和你爷爷的医保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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