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少,永远都有新的一张填充进去。
无聊吗?我问自己,无聊啊,无聊死了,可以查询高考成绩的那个下午,我都从没有过这样强烈的难熬感。
可我一点都不想放弃和离开,从一开始,踏进医院,不仅仅是今天,甚至可以追溯到半个月前,我就从来没有毁灭过想多见他一面的念头。
就这么无聊着……
电池格子都快见底了……
走廊来去的憧憧人影也越来越稀疏了……
我把home键压下去,游戏画面立刻跳回主屏,已经十二点四十五分,爸妈在公司午餐,我也扯谎不眨眼地骗爷爷奶奶跟康乔下馆子去了,所以这会也不会人打电话来催我回家吃饭。
我撑起上身,看向一号诊室,貌似最后一个病人已经出来了吧,是吗?一对年迈的夫妻,白发苍苍,老公公搀着老婆婆,从我跟前蹒跚而过,诉诸着执子之手白头偕老的正能量。
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我的后腰意想不到的疲倦。这些疲倦在下一刻便更名叫“值得”,我看见江医生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了。
他的白大褂已经换下来了,驼色大衣取而代之,有洁净的白衬衣领子隐隐约约从脖子那儿露出来。
多年从医,气质恐怕早就浸入灵魂,江医生哪怕不穿白大褂,都携着一段“我为医者,需安神安定,无欲无求”的风骨。
他正打算关上办公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