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万一以后你做了齐家女婿,被知县和梅老板知道,可就留后患了。这事……我去。”
七月半,天色阴沉,铺满阴霾,像是随时要下暴雨般。
在中元节白日里愿意出门的人也很少,到晚上会有人去河边放花灯,悼念亡人。梅老爷打算早早关门,这种日子瞧着总是觉得不吉利,尤其是晚上鬼门关大开,还是早点回家的好。
伙计已经将门关上一扇,就见个年轻人叫住,说要看病。
梅老爷见他面生,衣服质地也不华贵,无心搭理,说道,“明早再来吧,我今日有事。”
陆正禹捂着肚子吃痛道,“明儿来晚上非得疼死,掌柜行行好,开个药吧。”见他还是不愿搭理,他说道,“那只好去仁心堂了……出了那档子事,生意冷清,定会乐意给我看病。”
梅老爷一顿,“你等等……你从这过去保不准得疼得打滚,医者父母心,我给你瞧吧。”
陆正禹急忙过去,伸手给他诊脉,又道,“仁心堂上回不是差点治死个人吗,那人天天在那闹,我去过一回就不想去了。不过大夫,那齐大夫真的开错药了?”
梅老爷神情不动,“开没开错,得齐大夫才知道。”末了他又轻描淡写道,“只是……空穴不来风。”
“那看来定是有蹊跷的。”
梅老爷收回手,问了他相关,说道,“不过是吃坏东西了,不碍事。给你开三包药,回去煎服就好了。”
“多谢大夫。”陆正禹拿了药付完钱,就拿着药走了。
这两日谢崇华得了空,边等进展边寻了个短工做。每日做完活就累得不行,回到家倒头就睡,看得沈秀十分忧虑。
早上鸡刚叫第一声,谢崇华就起身了,一看镜子,眼里染了血丝。他想将前几日没赚的钱补上,那也意味着要付出多一倍的辛苦。到井边打水洗完脸,听见厨房有声音,往里看去,母亲竟也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