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嫁给你的?”
谢崇华将沙石装满簸箕,扯了扯绳子,上面就开始运沙。他擦去额上汗珠,说道,“听莫管家的话不像,他说齐老爷喜欢我的字。”
陆正禹哑然失笑,“如果真的是因为这个缘故,那以后我喜欢哪家姑娘了,也一定先送一副字画过去。这简直是娶妻好方法子。”
井里四面无风,但地势低,水也淹了半身高,一点也不热,反倒是井下更舒服。谢崇华抬头问道,“要不要我上去,你下来。”
陆正禹已将簸箕提上,轻轻笑了一声,“你知道在井里乘凉的是什么吗?是那来自西域的贵重玩意,西瓜。我可不想做西瓜。”
谢崇华蓦地笑笑,不再劝了。
凑齐一担沙石,陆正禹挑到外头去,刚好拿来填那老鼠坑。
上面没了人,井内更显得安静。谢崇华站得累了,倚在光滑石壁上,又想起有些意外的婚事。莫管家有一句话让他心中安定——齐妙也乐意这门亲事。
欢喜的人也喜欢自己,竟能让人如此安心。
沈秀又去寻了新的媒婆,好说歹说,先塞了银子,那媒婆才勉为其难去。想着村人的冷嘲热讽,她在路上越想越气,气冲冲回到家,没看见陆正禹,瞧见儿子在井里,说道,“娘已经让媒婆过去了,对了八字,就赶紧送聘礼然后成亲,越快越好!”
谢崇华见母亲神情异样,问道,“怎么了娘?”
沈秀这会倒冷静下来,这一静,莫名的心酸涌上心头,因垂头看去,眼泪差点就滚落了,“儿啊,你爹死的早,留下你们三个。娘好不容易把你们拉扯大了,你们可要争气些,好好念书,以后要有出息,不要再让人瞧不起了。”
谢崇华知晓母亲定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急忙爬上去,脸色颇沉,“谁欺负您了,我这就找他去。”
沈秀摇摇头,眼纹积攒着多年的苦楚,“那媒婆说你心大,嘲笑你呢。娘有什么委屈可受的,这些年早就受完了。娘只是瞧不得那些人对你嘴碎。”
“我们不跟他们计较。”谢崇华轻拍母亲的背,儿时是母亲拍自己的背,为自己撑起了天。如今该反过来了,他要做这个家的参天大树,假以时日,再不让亲人受苦,“我们过好自己的日子,用不着将他们的话往心里去。您也不要多想,免得急坏了身子。”
饶是儿子这么说,沈秀心里也没多舒服。陆正禹挑着簸箕回来,在门口听见一些,没有立刻进去。等过了一会里头没什么声响了,才哼着小曲走进里头,说道,“那老鼠洞真大,肯定偷了不少粮食进去。我刚给埋起来了,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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