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对外开放,招收学生,而画廊的装修为了达到高级画展的要求,耗时耗力,近期才彻底完工。为了提高画廊的知名度le大费周章终于请来现在欧洲正当红的gloria到画廊办展,池安安提前回国也正是为了这个展览,gloria是出了名的挑剔。可有什么办法呢,正常人都难免有些怪癖,何况是不疯魔不成活的艺术家。
在画廊确认了进度后,池安安整个下午都在教学区的画室画画。画室有一些在晚上或双休日供上课使用,另一些对外出租,池安安还没签公寓的租约,打算最近就在画室练手。
一拿起画笔,对时间也就没了概念,等再抬头,天都已经黑了。而池安安只不过临摹了几张静物。
近来的好几周的时间她都没能够画出一幅拿得出手的作品,于是只能练基本功。或许有种感情叫近乡情更怯,那些物是人非的担忧以及将来种种不确定的东西无形之中搅乱她的心境。她虽长大了,可真没强大到波澜不惊的水平。
看着画纸的光影,不禁出神,片刻后,回过神来的她扯下画纸,重换一张,开始起稿。人物的轮廓在她指间一点一滴地清晰,每一条线,每一个角度都是被她烂熟于心的。这个人,她画了无数多遍,细部都是不差分毫。
她在法国的素描老师看过她的画,曾经微笑着问她,画上是你的爱人吗?
她笑,说,这幅画叫“光”。
池安安画得很快,也很专心,她第一次画这幅人物素描是十七岁那年,她在他公寓里翻到他的相册。陆岩不太爱笑,更不爱拍照,也只有聚会或是什么重要场合要拍合照的时候,他才会站在镜头里。所以那本陆岩的私人相册让她如获至宝。
其中有一张照片,在后来的日子里成了池安安又疼痛又美好的记忆。照片里,陆岩穿着白色衬衫,冲着镜头的方向笑得开怀,露出洁白整齐的牙,乌黑的眸子微微弯起,那视线仿佛能穿透照片,直直把人给擭住。池安安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笑容,简直一见倾心,当即就打了鸡血般拿起画笔画纸就临摹起来。
那时候她的功力还不到家,轮廓虽清晰却画不出那种让她心跳加速的神韵。画完了怎么改都不对,就泄气地伏在桌子上,结果一趴下,没多久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池安安现在反倒羡慕起那时候能吃能睡的,虽然当时她为自己的睡着感到极度后悔。因为等她醒过来已经被陆岩搬到了客房的床上,她跑去问男人要自己的画,却见他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翻报纸,悠悠丢来一句:“扔了,全沾的你口水。”
她当时为此生了陆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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