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太害怕了,怕得没有办法思考,她也太疼了,疼得无法拼凑出对自己有利的话语。
“不,你哪里都不会去!”男人吼道,空气有片刻的凝固,但不一会儿,他的语气又缓和了下来,“你流血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将她再度扶起,用自己的白袖子擦她额角的伤口,“你是不是饿了?我去给你弄吃的。”
说完,他便又出去了。池安安无力地靠着墙壁,那人的画还在眼前,那人是个有功底的正统画手,可如今这样必定是失了常。她想逃出去,尝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可或许是迷药的效力还残留着,她的身体根本不听她的使唤。她会死,在这一刻池安安清楚意识到这一点,她现在只是俎上之肉,任人宰割。
她害怕她也愤怒,她希望有人能来救她,可更清楚或许在任何人发现她之前她已不能活命,就算她活着,也很可能有其它龌龊的事发生。她不敢想象,却清楚,什么样的折磨都有可能发生。
这时候窜进她脑袋的人,是陆岩。他知道她不见了吗?知道她身处危险吗?她多希望他知道,却又同样希望他不知道。他不爱她,可他一定会伤心、难过、自责。他对她抱着多大的责任呵。如果见到她被欺负了,甚至,如果他最后发现的是她的尸体……
池安安在此刻恍然,比起死亡,她更害怕的是没有陆岩,留下陆岩在这个残忍的人世,就像她的父母将她留下一样。
她扬起唇角,她是那么地爱他啊,那爱情在此时绝地逢生,即使她的心脏停止了跳动,那爱也会随她入土。
☆、第十九章
“皮蛋瘦肉粥,是不是很香?”
就在池安安思绪渐渐要飘远的时候,男人又再度进屋了,手里端着一碗热粥到她眼前。
“你在采访里提到的,你最喜欢的!看!我记得很牢!”他勺起送到她嘴边。
池安安拨开眼:“你想要什么?”
“和我在一起,不好吗?”他无辜地看着她,将勺子贴到她唇上,“乖,你喝了它,我不会伤害你的。”
池安安艰难地张开嘴,任由那人将粥一勺一勺地送入她口中,味如嚼蜡。而粥没下去多久,她便再度昏迷了过去。显然是绑架她的男人怕她有了行为能力会逃走或反抗,他在食物里添加了迷药。
大部分时间都像这样没有神智,池安安根本不知道自己被男人囚禁了多久。每次她清醒的时候,都会发现墙上贴着的她的画像和照片在增加,她开始还会在乎自己的衣物是否完好,会试图与他沟通希望他能放了她。她也有所进展,男人解开了绑着她的绳子,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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