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后,她依然没有出声。陆岩叹息,收回手,替她拉了拉被子:“睡吧。”
病房里有一张简易床,这几日陆岩便都是睡在这里的,这晚也不例外。他怕是累极,很快就入睡。池安安这才从床上起来,她的伤还未愈,走到他身边的这几步路也显得有些艰难。窗外的月光洒在他俊朗的脸上,池安安垂眉,将吻落在他的额头。
“为什么我们之间,非要如此艰难?”
次日,池安安依旧不愿和陆岩说话,男人简单收拾了下便直接去了公司。怎料到刚过下班时间就接到医院电话,说池安安不见了。
陆岩通过nicole知道,是池安安求nicole把她带去了画室。只是池安安进了画室后就把自己反锁了。
在路上陆岩就喊了锁匠来,人到门开。他让nicole先回去,自己独自进了画室。池安安的画室很大,落地的玻璃窗有良好的采光,这夜的天气很好,月光明亮照进房间里。池安安坐在窗边,她没在画画,也不是在发呆,她在撕画纸。陆岩提了一张高脚凳,摆在她对面,坐下。她脚下已经积了一堆的碎纸片,全是素描。
池安安见到他,撕完了手里那张,便不再继续。近一个月来,她第一次穿便服,她喜欢的廓型外套,空落落的包裹着她消瘦的身体。她站起来,平底鞋踩在碎纸片上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她从排列齐整的画框架子上翻找,然后抽出一幅来,那幅画宽四十公分左右,她将正面翻过来冲着陆岩。
画里的人正是他,那笑容同多年前她在他家尝试着临摹的那张照片一模一样。她最初的临摹稿被他没收了,他说他丢了,其实并没有。那幅画他镶了框摆在书房,所以此刻看到这幅画他才能有更清晰的认识,池安安现在已经是个出色的画家了。可是,他所做的一切,所自以为是为了让她幸福而做的选择,只让她变得不快乐,甚至毁了她。
陆岩起身走到她跟前,将她捧着的画摆到一边。她抬头,望进他眼里,这眼神从未改变。她在他不经意的时候竟已经坚持了那么多年。陆岩弯腰,薄唇覆上她微凉却柔软的唇瓣。他搂住她的腰将她抵在身后的画架上。
这个吻来得突然,也来得凶狠。池安安只觉得天旋地转,后颈被陆岩托着,他撬开了她的唇,侵入后重压着肆虐,夺走她几乎全部的呼吸,好像是休眠许久的火山顷刻间迸发,那灼热几乎可以吞噬所有。
她的双手本能搬地揪住男人的衣衫,她无法动弹,无法思考。周围极度安静,她的耳膜却极度鼓噪。她眼睛酸胀得要流出眼泪,可身体的其他部分都热得像要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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