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子,可这信里写的事却不得不又令她提起一口气。
竟是皇帝在寻她。
一瞬间芸娘恍然大悟,陆家,陆安歌,宫里的太监,道士,这所有的人串了起来,她又想到那日在道观偷听的事,屋外风雨声连绵,沉闷阴晦,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说来可笑,她不过是个从乡下姑娘,竟然因为一个道士一句话,一个生辰八字,就能就给人续命了。
芸娘看着镜子里的人,脸色煞白,前世她死时洪钟大作仿佛还在耳边,原来所谓的陆家认亲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局。
陆家与陆安歌求荣华,圣人求长生,景王求至高无上的皇权,她只是一枚任人宰割的棋子。
雨从檐角滔滔落下,像是打在心上,一下又一下,芸娘心里压着这些事,望了眼窗外的雨幕,向着一旁
“大人还未归家吗?”
丫鬟垂首道“禀夫人,大人今日与三郎在公署,刚传信回来说一会儿就归家。”
算着时辰,芸娘干脆起身道:
“走,我们去迎迎大人。”
车轮在雨里一路压过,隆隆溅起些水花,芸娘撩起车帘,一股夹杂着土腥的潮气扑面而来,府衙外的灯笼受了些潮气,远远地在雨帘下透出些晕开的光,光下有人撑开伞,俯身恭敬地迎着那人往外走。
“顾言!”
她唤了声,声音不大,可那人停住了脚步,颀长俊秀的人影立在灯下,只那么在雨幕中对上帘幕后她的目光,转身停了和身边官吏的交谈,直直朝车走来。
车帘被掀开,顾言走了进来,阑跑上夹杂着些水汽,他在她身旁坐下,芸娘捏起帕子给他掸着雨水,嘟囔道:
“走那么急做什么?伤还没好利索,没得伤风头疼的,再说那些人不还要同你说话嘛。”
顾言捋了捋肩头的水汽道:
“都是些冗杂的事,说来说去都是那点绕圈子的废话,浪费时间罢了。”
芸娘手停下,杏眼圆睁,
“瞧你这话说得,那同我说话就不费时间吗?我说的都是家长里短,没得你不爱听。”
对方听到这话,却是眉尾挑入鬓,抬眼瞧她,连声音里都含着笑,
“只要你说的,哪句我都喜欢听。”
“你就哄我吧。”
芸娘听着他这话,心里压着的事松了些,露出浅浅梨涡。
雨打在车顶淅淅一阵响动,顾言向后一靠,松散地倚在车壁上,只看着她,
“芸娘,你喜欢这里吗?”
芸娘看了眼窗外,“初来不习惯,现下倒觉得民风淳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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