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上的小篆,想到那人如画的眉目,希望他也能逢凶化吉,旧疾当愈,万福骈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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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如倾从来没去过羌州,只是儿时听母妃谈起过,说她家中有六个哥哥,她是最小的,大家都叫她小七。
她又是全家唯一的姑娘,自是万千宠爱集一生。
“从小有你六个舅舅护着,我走哪都不怕的,”母亲每每说起羌州趣事,脸上都带着华章溢彩的光泽,但双眸总会闪过不易察觉的怅然若失,“他们带着我上树挖窝,下河摸鱼,骑马射箭,也会教我玩叶子牌,打马吊,直到被你父皇相中……”
母妃前半生活得实在太肆意了,她不像闺阁女子长居家中,而是整天被舅舅们带着出去纵情丘壑,她长得又明媚夺目,就被无心人画了下来。
父皇就是看到了她的画像才定了情。
姜如倾是看过那副画像的,凝脂般的柔荑拂着湖水,鬓发被吹起,笑意浮动,美得惊心动魄。
可姜如倾在宫中从来没见过母亲那样笑过。
离羌州越近,她就越想念母妃,她曾是那么明快鲜妍的一个少女,后半生却被禁锢在一寸宫墙之中,再也没回来过。
羌州和京城实在太远了,连书信都断了。
母妃总是抬头看天,腰背挺直,像被折了羽翼的天鹅,是不是也在想念那个跟在六位少年郎身后飞奔的小姑娘?
客栈内。
“阿姜,你的外祖父姓什么?”阿青在一旁问道。
他们前两日已经过了齐魏边境,再有三日就到羌州了,而羌州比天池还小,找到她的祖父家应当不难。
“我母亲姓吴。”姜如倾从怀中拿出一千两银票,“阿青,我知道你不肯收,但你和阿梨也要吃喝用度,这连日来,你们为了照顾我,住得都是上等的酒家,这样下去,你的积蓄哪够?”
听阿梨说,以往她和哥哥出去玩,从来不住客栈,就睡在牛车里,吃也是几个馍馍就解决了,但这些日子来,阿青为了照顾她和腹中的孩子,买了马车,饮食起居也皆是往好了去。
她之前就给他塞过银票,但阿青死活都不肯收,说没有用女人钱财的道理。
“阿青,我很感谢你们相助,但我毕竟是有夫之妇,不想落人话柄,也不想心中有愧。”
阿青挠了挠头,他是个想法单纯的人,就是觉得大丈夫怎么能让女子来养,没钱了就去做几天零工,总有办法赚到银两的。
“仙女姐姐,有夫之妇是什么意思哩。”阿梨爬上阿青的怀中,大眼睛扑闪扑闪看着姜如倾。
姜如倾顺势将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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