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又不好提醒,便顺着他的热情回了自己车上。
皮皮甩起鞭子的时候,马车内还是平静的十分的正常。及至将将出了郊外,他却骤然听到里面噗通一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掉下来了。
他侧耳往门上靠了靠,刚将耳朵贴上,就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调子。
“阁老恕罪啊~,奴家方才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想在陈王面前跟您配合的好一些,结果不知不觉就没了皮脸,不但嘲笑您的花艺,还嘲笑您的厨艺,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小女子一般见识啊。”
皮皮眨了眨眼,知道方大姑娘又在作死了,便将车赶的四平八稳想要听听里面的热闹。
再说方婉之这边,自打上了车之后就有点惴惴不安。
为什么不安呢?数落的太过得意了,她一得意起来是极容易忘形的。加之这段时间连喻一味对她端架子摆谱让她不好出言顶撞,嘴巴一张开就没了把门的。
方才坐进来以后,她感觉连喻抱着猫瞄了她两眼,眼神很有些怪怪的,让她摸不清楚对方的套路。也不知对方是恼了还是怎么,思量之下,她觉得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老话应当是管用的,便一边笑着一边赔罪。
哪知她这一笑王守财就炸了毛,弓着高高的脊背往连喻怀里钻。
本来嘛,就这么一张巴掌脸,成日里变来变去的,莫说王守财受不了,连喻都快觉得方婉之有病了。
连阁老一面轻声安抚儿子“她不吃人。”一面就近看着方婉之。
“你们家都是蹲着请罪的?”
饭桌上的好心情都因着这一蹲一扫而空了。
他看她,其实是想跟她说说话,过去不也这么说么?为什么现在不可以了?怕什么?做什么怕他?
怕他的人已经不少了,不缺一个方婉之。
方大姑娘就笑了。
“这不是,地方太窄不太方便吗?您想看奴家跪还不简单吗?下车之后您说跪几次就跪几次,奴家绝对半点都不含糊的。”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