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今儿有些沉闷,是怎么了?”
“事关重大,娘娘却正在孕中,臣妾不知道当说不当说。”白芷犹豫了一下,叮嘱道,“娘娘只管听我说,万不能动气。”
“不要吞吞吐吐的,这么多年我什么事没经历过?尽管说。”皇后搁下茶杯,静静聆听。
“这段日子,宁华殿那边恐会对娘娘不利。”白芷说的十分慎微,皇后却听得一清二楚。
“赵宁?”皇后冷哼一声。
“宁嫔与其父赵策,正密谋害娘娘流产,甚至有伤害娘娘性命的意图。且先不论事情真伪,娘娘不得不防。”
“我说呢,宁嫔为何今日总是对我无事献殷情,当真非奸即盗!”皇后眯起凤目,她垂问起白芷,“妹妹,你说我该如何提防?”
白芷沉默片刻,像是经历了一番挣扎的思索,而后道,“臣妾以为,药入无形,防不胜防。我们不如先发制人。”
皇后还从未见过如此果决的白芷,她微微惊讶,更多的则是好奇,“如何先发制人?”
“五日后,皇后娘娘只需创造一个机会,带着臣妾一道去宁华殿看望宁嫔。其余的事情,就交由臣妾对付。”
皇后应允,她抚着自己的小腹,幽幽道,“本宫从未算计什么,但也不想为人鱼肉。赵宁一直觊觎着我的皇后之位,我也知道。不瞒你说,我早有除她之意。但本宫不解,又是什么让你如此决绝?”
白芷的目光飘出窗外,她有一瞬间的晃神,“臣妾只觉得,这是臣妾该做的,也将是臣妾做的唯一对的事。”
五日后的宁华殿,注定要发生一件大事,白芷微阖起双目,她听到了自己突突的心跳。
这日,陆桓身有不适,他去了太医院储药司提药。有医官为他开了方子,包好了药包。他提着药包,就在快走出储药司的时候,迟疑了一下。
他已经身在太医院中,和白苏近在咫尺,他好想能见上她一面……
身边来来往往奔波着许多人,陆桓强忍着冲进御药司的念头,反复告诉自己,薛达在御药司中,万万不能被他看见自己,否则前功尽弃。
他叹了口气,回望了一眼御药司的方向,准备离开太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