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病簿卷宗,掌握了皇后的饮食习惯和身体状况。他暗忖,既然薛显已经知道此事,他再隐瞒就不妥了,干脆承认了,薛显又能奈何。
“是,确有此事。”大言不惭的薛达,甚至迎上了薛显的目光。
“未得我授意私入至密间是死罪,难道你不知道么!你进去是为了什么?”薛显大怒,却还是有意压低了声音。
薛达一眼就读出了薛显的顾虑,他还是顾虑薛家的荣辱。薛显暗笑,从容答道,“我只是好奇罢了。谁人不想成为太医院的长官提点,自由进出最机密的地方。显弟你就当我做了场黄粱美梦。”这说的倒是他薛达的心里话,他一直做着取代薛显的梦。然而每当他想到自己与提点之位擦肩而过的遗憾,他就会记恨起害他瘸腿的白家。
“放肆!”薛显甚至不屑与他言语周旋,“这次我放你一马。再有下次,就算你是天王老儿,我也不会包庇!”薛显扬长而去,再不愿多看薛达一眼。
薛达冷哼,重新坐了下来,这时候,在外面等候多时的陈弗猫着腰,钻进了房间。
“薛大人,别动怒。小的带来了好消息。”陈弗一脸谄媚地靠上前,给薛达捶起了肩膀,“你猜小的方才瞧见了什么?”
“快说。”薛达还在刚才与薛显对峙的不忿中,也懒得和陈弗啰嗦,语气十分冰冷。
陈弗转了转眼珠,贴在薛达耳边,将刚才看见白苏和白芷近身宫女在一处说话的事讲了出来。薛达听后,嗤了一声,“见识短浅,这算什么消息?白苏跟着沈济生为白顺仪诊脉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白顺仪身边的宫女同他说上几句话算什么。”薛达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出去,别来烦我。”
陈弗厚着脸皮,没有挪动,他继续道,“大人你想啊,就算白苏与这个宫女是清白的,咱么也可以将白的说成黑的……这在大内禁宫中,与宫女私通可是死罪啊。”
薛达这才抬起眉毛,盯着陈弗看了一会儿,继而朗笑起来,“你还挺灵光,这段日子你就多盯着白苏,多抓些他与宫女‘私通’的把柄。以后这事抖落成功了,少不了你的好。”
陈弗哈腰点头如小狗一般,就差伸出舌头去讨薛达欢心了。
得了盯梢任务的陈弗像换了个人一般,他重新回到了沈济生身边,甚至还向沈济生反思了自己过去的错误,还声言自己心甘情愿继续做一名医士。沈济生也当做陈弗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就并未计较他这段日子抛祖弃师的行径,重新将他留用在了身边。
四日后的辰时,白苏按例为沈济生整理好了药箱,师徒两人正准备前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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