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县,因其色泽翠绿,故而得此名。但是...”皱着眉看着苏梓诺手中这支遍体通白的玉簪,饶是云谦阅玉无数,也从不曾见过白质的乌兰翠。是以,当苏梓诺解释后,他心中才生出了疑问。
对于云谦的疑问,苏梓诺到没有立时回答,只是稍敛眉眼,默默地解释了这玉簪的来历:
“昔日本宫于昆仑大败夙夜,偶尔路过乌兰县,在一处玉石厂得了块被人垫脚的顽石。谁知后来剖开后,里面竟是一块通体纯白的乌兰翠。虽质地与乌兰翠有所相异,但也终归是乌兰所产。然而,因是纯白颜色,是以本宫也觉得唤它乌兰翠也不甚合适。”
言讫,苏梓诺指尖抚向玉簪,状似纠结片刻后,终究是轻叹一声无奈道:“罢了,便是它无有名字,也是本宫之物,有名无名,于本宫来说亦无任何不便之处。”
视线瞧向苏梓诺因取名无能而露出自暴自弃的神色,云谦唇畔笑容更深,一双若黑曜石般的眼中盛放着笑意,下一刻虽是收敛得极快,但却被苏梓诺看入眼中。她倒也不恼,只关上锦盒贴身藏好。而云谦见她动作小心翼翼,便不由问道:
“此物亦算是公主的战利品,不知公主打算如何处置?”
云谦没想到的是,自己这般一问,竟似将苏梓诺难住一般。只见她习惯性地皱眉思索片刻,眉心越发拧紧后,最终抿了抿唇道:“...约是,送人罢...”
怔然地看了她一眼,云谦面上笑容一僵,只是呐呐应了声后,便也没再做询问,换了话题道:
“不日水榭诗社有一年一度的诗会,不知公主是否得空光临?”
有些愕然看向满脸温润笑意的云谦,苏梓诺不解为何会突然变成这般,但若说作诗,恐怕那实在不是她所擅长的,是以刚要推脱说不去,却又被云谦抢白道:
“臣记得诗社中有位好友爱鱼,是以每年此时都会从南方进好些鱼来做吃食。去年似乎用一尾草鱼就做了道十二味鱼汤,因臣尝过一次,谁知就这一尝,竟是这一年就没再吃过鱼。”
像是故意停在此处一般,云谦顿了顿,眼神瞟到苏梓诺脸上的惊艳之色后,却也不着急开口,只等她追问道:“为何你这一年不再用鱼?”后,才喟然续道:
“只因臣那位好友烹鱼手法太过高超,这十二味鱼汤只尝一口便可品出十二种味道。臣相信,无论是谁,只要尝一口那鱼汤,便再也难以用其他鱼料理。因为,无论其他人如何烹调,你口中都只会记得拿十二种味道而觉得别的鱼料理食之无味。”
一席话说完,当云谦看到苏梓诺脸上艳羡之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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