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去苍漠山取天香玉露丸,送到皇城去。阿银,替本宫牵赤炎来!”苏梓诺的声音透出几分焦急,右手食拇两指不住互搓着,这点是她心情焦虑时候会表示出的小动作。
是以,当阿金和阿银听到吩咐后,阿金脸色一沉就立刻领命出了门去。而阿银则是蹙着眉,同样领命退出门去。直到她牵着赤炎来到府门前,将缰绳递给苏梓诺后,小声地问了句:
“殿下,是发生了何事?”
苏梓诺接过缰绳,踩着马镫一跃便跨上马背,紧紧拧着眉心没有解开,只俯身对着阿银道:“摄政王病危...”
“驾!”
危字方从口中出来,就听得苏梓诺一声喝斥,棕红的马儿就踏着石板街道扬长而去,只留下阿银微张着下颚,站在原地。
原来,这三个月她家公主殿下往苍漠山讨好那毒医老鬼的目的,竟是为了天香玉露丸,而取这天香玉露丸,没有意外,就是为了那远在皇城的摄政王。只是...
十日的马不停蹄,赤炎早已因为吃不消而被苏梓诺留下驿站,剩下的十日路程,苏梓诺几乎不分日夜的赶路,累残驿馆最好的四匹宝马。终于她在第二十日夜晚,动用了皇族的权力后,得以进城。
从马上一跃而下,苏梓诺甚至连敲门的功夫也懒得去做,丹田一提,便轻身跃上摄政王府围墙,两三拳打趴守在暗处的暗卫后,就往云谦的卧室的掠身而去。其实,府里的暗卫在被苏梓诺打趴夏侯,就从她的招式上看出了她的身份,是以便撤去警戒,以至于苏梓诺到达云谦卧室时,再也没有人拦着。
可当她还未推开那道红漆木门,鼻间便盈满一股子苦涩的药味,丝毫不比在毒医那里待的三个月受到的荼毒差。她曾设想过云谦身体最差的情况,可当她推门进去后,她发现,她还是大意了...
当那扇厚重的木门吱呀一声被苏梓诺推开时,她的视线早已越过遮挡在床前的山水屏风,颤着掠过屏风走到床前。视线凝视着那张苍白过头的脸,身子颤了颤,双手将云谦露在锦被外的右手握住,相触时却被那冰冷的温度惊住。
“...云谦,云谦,快醒来,别睡了...”
俯身将那冷得惊人的手贴在自己颊边,苏梓诺坐在脚踏上,一声又一声,唤着云谦的名字。
“来人!”
像是想到了什么,苏梓诺唤了一声,几息间屋外就进来那个常跟在云谦身后的蓝衣小厮。小厮见苏梓诺虽面色不好,但却认得出这位是那大名鼎鼎的殿下,急忙下跪却又被她喝斥住:“去拿金息檀合香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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