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眼反应了一下桐花说的“不中用了”是什么意思,明白过来后还以为这丫头又闹乌龙了呢。怎么会动不动就死人呢,她这么霉催都还有口气儿在呢,别人有什么好死的。
等听着桐花冬冬的脚步声出门去了,才明白真出事儿了。
她起身,胡乱整了整衣裳,然后披了件床头架上的带帽披风,出门去蹲在房妈妈身边,伸出手指探了探,发现房妈妈鼻息全无,竟是真的没了。
正吃惊,就听院外不远处有纷乱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正是朝这边过来。
武梁迅速起身进屋,决定还是装死到底置身事外。
她和房妈妈尚没有一星半点儿的交际,感情自然谈不上。因此也不愿因为她,给自己招惹来未知的麻烦。大都市里混久了,对扶不扶的问题向来需要认真思考,何况是人命关天。
外间几个人很快进院。
桐花跑在当前引路,指着房妈妈的身体带着哭腔道:“二爷,就在这儿。”
···
来人正是程府二爷程向腾。
也是凑巧,他刚刚回京,尚未消假复职。今儿要好的哥儿几个得信儿要给他接风,急于想听他的游历见闻,程向腾自己也有一肚子话说,加上初当爹的满腔兴奋也正待抒发,自然兴冲冲赴约。
喝酒,瞎侃。哥儿几个天南海北,着实畅快。
回府时他就近从西北角门进来,正撞见慌慌张张跑出洛音苑的桐花,所以才会来得这么快。
程向腾来到房妈妈躺卧的地方一边查看,一边对桐花问话。
桐花抽抽噎噎地答着,今儿房妈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从早上到现在整个人什么状态,事无巨细丁点儿不敢遗漏地汇报。
武梁知道,所谓二爷,就是这具身子服侍的那主儿了。她站在门内,轻轻将帘子掀开条缝,悄悄去看那人是扁是圆。
然后她挺意外。
院子里,那男人竟不是她曾脑补的猥琐邋遢老态龙钟流其中之一。相反,他看起来相当年轻,身材高大挺拔,眉眼风流俊朗,竟是一上好玉面郎君。
他宽袍缓带一袭蓝衣,头上一同色发带束发,随意站在那里听桐花说着话。微风掀动着他的衣角发梢,很有些玉树临风飘逸不凡的意味儿。
是个养眼货色呢,武梁默默想。至少就皮相来说,这趟穿越也不算亏到家了呢。
虽然她心里对穿越还是十分的抗拒不愤难以接受,可其实她心里明白,穿越这种事儿,也就是单程票,管来不管回的。
而这个男人,便是她今后避不开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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