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郑氏眼泪都出来了,老将军都这样了,程向腾也不拦不扶一下?真当自己高贵得不得了了是吗?
她又端起长嫂架子,骂程向腾杀人不过头点地,任什么这么折辱功臣?
折辱?是自取其辱吧,谁让他跪了?他可以不跪的。
程向腾瞅着她眼一横还没说话,郑氏就被自家老爹截口就骂。说她纵子行凶,枉为人母,还敢撒泼使横,不知悔改,这些都是谁教你的?当年做姑娘时候,可是清清爽爽一女儿家,怎么嫁了人,就变得不知所谓了起来?
这话骂的,岂不是说他们程家把人带坏了?
程煦见外公训娘,直着脖子冲程向腾嚷嚷起来,说京郊那事儿就是他找人去干的,他一人做事一人当,有事冲着他来。
郑老将军离得近,扬手一巴掌就打在程煦脸上,骂道:“忤逆犯上还敢耍横?都没人教过你该如何赔罪吗?着实该打。”
一窝子先哭的哭骂的骂闹了起来。
程向腾看他们闹了一阵儿,才开口冲郑氏道:“这是京城,这是侯府,妇人有妇人该遵的妇道。老爷们儿说话,什么时候有你插嘴的道理?嫂子若学不会受不了这个,我们程府就容不下你这尊大神,你即刻跟着郑老将军回你郑家去吧。”
竟然敢赶她走,郑氏恶狠狠盯着程向腾,一副想咬他的样子。
奈何自己老爹在旁边也凶巴巴盯着她,如果她再口出恶言,只怕巴掌也抡她脸上了。一时间憋得胸口起伏,难受无比。
程向腾也没等她表态,说完又看程煦脸上那巴掌印,冲郑老将军冷笑,“还有你,郑老将军,你是不是搞错了?程煦是你外孙,但却带个外字。他是我程家人,由得你在我程家门里行凶横行举手打人?”
郑老将军知道又错了一遭,忙说自己果然是老糊涂了,竟然急怒攻心至此,说着开始磕起头来。
郑氏泣不成声,老爹那一声声顿在地上的叩头声,象刀子一样割在她身上。身为女儿,她都没给他老爹磕过几次头,却累得他老爹为她给别人叩头。
那折辱的是她爹,更是她。
郑老将军一边磕头一边说话,表功也有,表和老侯爷的旧交情也有,提到前侯爷的种种,希望程向腾念旧情也有,诉说自己年纪大了,心疼程煦他们这些没爹的孩子,平时护得太紧,确实是自身过错,又骂郑氏慈母出败儿,才养成程煦这么大胆忤逆的东西……
哭诉许多,头一下一下的磕,额头真真切切的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