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能安慰到武梁吗?她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呵”了一声,道:“好吧,保不住是吧?”然后便一动不动躺着,不再言语也不让旁人动她,默默忍痛忍悲听天由命的样子。丫头们要替她擦拭身体更换衣裙,她都不让碰她。
唐大夫人一看要糟,但这种情况她还真没有办法,碰不得动不得,什么都做不得,连喂口热水都担心会不会让血流得更快了。只能一遍遍的催大夫,外间的请着来不及,府里的要让他跑步过来。
她是因着外间的流言来的,自然早就联想到流言上头去了。看这样子,恐怕是太后那厢听信了流言不准她生吧?
要不然怎么那么巧,那头叫走了侯爷,这头还留个嬷嬷看着,然后就这么无端端的出了事,尤其这嬷嬷还想拦着不让出去请人?
唐大夫人觉得一切不用多说,武梁肯定心里有数得很,不用侯府的人,不用太后的人。说起来这些丫头,也都是侯爷给她的人,或者嫁进来后侯府拨给她用的吧?
她其实一时之间谁都不敢信任,才托付自己这一切的吧。
女子遇上这种事儿,有几个不是伤心无助痛哭流涕的。但她哪怕痛出泪来,也冷静安排一切,先做最该做的事。无依无靠能走到今日,真不是靠嘴说说的。
唐大夫人又是怜惜又是佩服,想着,也不知道程老夫人对这胎是个什么态度,等下她过来,哪怕不高兴甚至是阻拦她相助呢,她也要坚持。
无论结果如何,总得让她信任的大夫给她诊上脉,让她信任的丫头能进来贴身服侍她。
——那之后,府里纷纷扰扰,老夫人一脸的疼惜难过,将武梁院里丫头婆子的挨个骂了一遍。只是到申嬷嬷这里的时候,到底打了个顿,毕竟这不是她家的奴才。
府里住着的大夫最先到了,这是程向腾找的自己人,该怎么说明白的很。给武梁诊了脉,一声长叹:“夫人身体康健,好生休养,一定很快就会再得子嗣的。”然后自去写方抓药去了。
这句话似乎剥夺了武梁最后的一丝希望,她的眼泪终于流下来。屋里默然一片,连安慰都显得呱燥多余……
——各色人的表现都不是重点,武梁让找这个找那个,无非就是想让落胎的消息四散,到时候谁想出手压制也不容易罢了。所以,重点在我们芦花姑娘那里,在成兮酒楼,自家的地盘上。
芦花那丫头,一听说武梁见红了很可能要流产,吓得当场就哭嚎了起来,当着客人面哭得嗷嗷的。
“怎么会这样?我们夫人怎么会滑胎的,不是说一直好好的吗?哎呀夫人啊,你可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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