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特尼,”文卡特说,“我们能调动的只有摄像机。他可以在镜头前把字条举给我们看。但是,我们怎么把信息传过去就有点棘手了。”
“为什么呢?”玛缇问。
“因为我们全部能调动的就只有摄像机平台,这是唯一可以移动的部件。仅凭这个平台的旋转功能,就有很多办法可以把讯息传过去,但是我们现在没法告诉沃特尼。他必须先想出办法,然后来告诉我们,我们会跟着他的思路走。”
他又指向另一位记者,“继续。”
“吉尔·霍布鲁克,bbc。32分钟的通讯延迟,外加一个旋转平台作为联络方式,这样的对话速度肯定会慢得要命,是吗?”
“是的,的确会很慢。”文卡特肯定地说,“现在是阿西达里亚平原的清晨,而我们帕萨迪纳这里才是凌晨三点。我们整晚都会守在这里。今天的提问到此为止。全景图稍后发布,有新消息我们会通知大家。”
在有人抓住机会提更多问题之前,文卡特就已经大步从侧门离开了。他风风火火地回到那个临时搭建的探路者号控制中心,从人群里挤出一条路来到通讯控制台跟前。
“有新消息吗,提姆?”
“多得很,”他回道,“但我们都盯着这个黑屏幕使劲看呢,它比从火星上传回来的照片要有意思得多。”
“你的嘴还真够贫,提姆。”文卡特说。
“晓得啦。”
布鲁斯走上前来。“我们还得再等几秒钟。”他说。
时间在沉默中慢慢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