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悲剧发生?”凯西问。
“希望是有的。”文卡特说,“也许他能比我们预计的更早发现。也许沙暴会突然减弱。也许他能想到我们想不到的办法,让生命维持系统降低耗能。马克·沃特尼现在是火星生存专家。如果有人能闯过这一关,那也只能是他。”
“12天,”凯西对着摄像机说,“整个地球都在看,却帮不上任何忙。”
日志:sol462
又是一个太平无事的火星日。明天就是产气日,因此,现在更像是我的周五晚上。
我大概已经走了一半的马沃斯谷。正如我希望的,整个行程很顺利,没有太大的海拔起伏,很少遇到什么大的障碍物,只有平坦的沙地,以及直径不超过半米的岩石。
你也许好奇我是怎么导航的。去找探路者的路上,我利用弗波斯在天空中的轨迹来确定东西轴。但找寻探路者之旅比现在要简单得多,而且当时还有很多地标可以参考。
这次我没法沿用这个办法。我的“地图”(姑且这么称它)是由卫星图像拼凑的,分辨率很低,根本派不上用场。我只能通过它辨别大型地标,比如方圆50公里的撞击坑。他们根本没料到我会走这么远。当时我手头之所以有探路者附近区域的高分辨率地图,是因为它被包含在着陆计划之中,以防马丁尼兹必须偏移计划地点着陆。
因此,这一次,我需要找个可靠的办法来找准我在火星上的位置。
纬度和经度,这是关键所在。纬度比较容易,地球上的古代水手早就搞明白了。地球的转轴倾角是23.5°,火星是25°,所以它指向天津四。
做一个六分仪并不难,所需要的只有一个能当目镜用的管子、一根细绳、一个砝码,再来个有刻度的东西就成了。一小时之内就自制完毕。
我每晚都会来到户外,用自制六分仪对准天津四。仔细想想的话,还真有点变态。我在火星上穿着宇航服,手里却拿着一个16世纪的工具。不过,它们真有用。
经度就麻烦了。在地球上,获知经度最简单的办法是先获取当前的精确时间,然后与天空中太阳的位置相比较。对古人来说,最难的事情就是发明一座可以在船上正常运行的钟(钟摆上了船就没辙),当时那些最厉害的科学家都研究过这个问题。
幸运的是,我有精确的时钟。一抬眼,我便能看到四台电脑。此外,我还有弗波斯。
由于弗波斯离火星近得荒唐,它绕火星一周的时间甚至短于一个火星日。它自西向东运行(和太阳与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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