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玛瑙坠子,是我过年时分别送给卫喜和李清做压岁礼。东西没错,确实是她们的。”
二奶奶整个人僵在原地。事已至此,无法再辩,李清和卫喜噗通一声跪下来,拜卫有光拜大奶奶拜卫老太:“孩儿知道错了,一时鬼迷了心窍,才做出这样的事来,孩儿不是有心的,求求你们,给一次机会!”
卫有光向来嫉恶如仇,尤其厌烦这些儿女争斗。他虽不是二房人,却是卫家的当家人,一家之主,岂能容下这种龌蹉之人?
“沈公子放心,我定当好好处置这两个畜生!”
沈灏瞥了他一眼,握拳告辞:“那就交给您了。”
裴良意味不明跟在后头,走出老远才敢轻声问:“爷,就这样?”不罚不打不杀?
沈灏回过头,“捆了王婆送去官府,至于卫家这两位,毕竟是卫府的人,还得由卫家家主拿主意。只不过嘛,他拿他的主意,我自另有打算。”
是夜,一辆马车自卫府后门扬长而去,在二奶奶的百般劝阻下,卫有光最终决定将李清和卫喜送回二奶奶乡下娘家,准备在那边寻两门亲事,找老实巴交的农夫嫁了,此生不用再回盛湖。
李清与卫喜在马车里嚎啕大哭,怨恨诅咒禾生,忽地马车戛然而止,两人心中恐惧,还未开口问,便被人打晕了拖出马车。
深夜,裴良推门而入,沈灏侧卧在床,翻了页书,头也不抬:“事情办得如何?”
裴良回禀:“选了个未开化的野人村,往村里一搁,有的是苦受。”
沈灏摆了摆手,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又一页书翻过去,“下去吧。”
关了门,屋里静悄悄的,沈灏起身吹了蜡烛,明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想起她的模样,却是那般清晰可见。
最后能做的事情,就是摒除一切敢欺负她的人,让她安安生生地在这苏杭盛湖,无忧无虑地住上一辈子。
“阿生呐。”
嘴唇碰着她的名字,心里泛起酸,闭上眼,惟愿梦中见她,琴瑟之好,举案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