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安心?”
贺文湛也有此意,嘱咐魏妈妈照顾好秦氏,便往老太爷的书房去了。
贺老太爷名知秋,如今辞官赋闲来往少了,每日便会早起练练筋骨。这会儿他正穿着短衣长裤在书楼前的空地上散步,瞧见贺文湛便将脸一沉道:“过来!”
贺文湛忙趋步跟上去进了书房,贺知秋在儿孙辈跟前向来有威严,往书桌前负手一站,那气势便压得贺文湛矮了一截。
不等贺知秋问话,贺文湛便已跪伏在地上,垂首道:“是儿子处事思虑不周,请父亲责罚。”
“到底怎么回事?”
“昨天儿子回来,外面回话说崔家姑娘病了,因大嫂和绾绾都不在,我怕耽误了事情就过去看看。崔姑娘确实染了风寒,我不能负了云书兄,况那边诸事不备,只好留下照看,后来下雨就打发人过来报个信,歇在了外面。今早回来,绾绾问我昨晚歇在哪里,我照实说了,她一时生气就……”
贺文湛的声音低下去,后面是贺知秋的怒斥,“你糊涂!明知道她的性子还敢宿在那里,她如今怀着身子,要真有个差池,我如何向秦家交待!”贺知秋与琳琅的外祖交好,这桩婚事当年还是他极力促成的。
对面贺文湛也是后悔,没敢多说。贺知秋又道:“那丫头虽傲气,却也不至于三言两语就气晕过去,你还有什么没说?”
“儿子要说的就是这个。”贺文湛抬起头来,“绾绾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刚才郎中把脉,说她体内有羊花藤的毒素,才会心浮气躁。”
“羊花藤?”贺知秋显然意外。
贺文湛便将先前秦氏的话转述于他,而后道:“兹事体大,绾绾怕闹出来伤了体面就忍了,谁知道还是伤着了她。”
“胡闹!”贺知秋听后简直气得翘胡子,“这种事还顾什么体面!”唤了张妈妈归来,当即叫她去请大夫人。
大夫人这会儿正在庆远堂问安呢,这般急召下不晓得出了何事,况又是张妈妈亲至,倒有些心慌。
到了书房听了老太爷的问话,大夫人心里便猜着了几分,当即惶恐道:“儿媳管家不严,竟不知还有这样的事,叫弟妹受了好大的委屈,还请老太爷责罚。”
“不是要责罚,府里出了这等事情就该严查,否则姑息养奸,纵得人越来越猖狂。秦氏那么通透的人,怎么这时候糊涂!”贺知秋叹了口气。朝堂上摸爬滚打那都是政客之间的事,多狠多绝他都见过,也能淡然处之。而今自家府里闹出这些龌龊事情,阴谋算计掺杂在骨肉亲情之间,却叫人灰心。
大夫人便也屈膝回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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