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胡氏那里时,她正躺在床榻上,病容憔悴。楚寒衣一脸的忧色,见了琳琅便问道:“明之呢?”
“一早就往书房去了。”琳琅的目光不断的往胡氏脸色瞟,就见她眼中含泪,祈盼的瞧着楚寒衣。她的贴身丫鬟也是满面泪痕,却是抽抽噎噎的不敢说话。这情形看着古怪,琳琅不敢多说,只关切道:“大嫂如何了?”
胡氏茫然的瞧着她,楚寒衣叹气道:“忧思过甚,病势沉重。”又吩咐冯妈妈,“去把明之叫过来。”
等徐朗过来看了胡氏这情形,也是大为吃惊。楚寒衣道:“你大嫂这个样子也不知能撑多久,我现在写信让之初回来,你收拾东西,明天就启程去漠北吧。”她虽是女流,但做惯了当家主母,调令差遣无人不从。
徐朗也没想到胡氏病重至此,当下便道:“儿子遵命!”
这里一片凄凄惨惨,琳琅和徐朗回到双泉馆时也没露出笑容。徐朗去漠北不过数人跟随,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是舍不得琳琅。当晚将琳琅抱在怀中,一直说话到子夜才睡去。
第二天徐朗便启程往漠北去了,这里楚寒衣的心思都系在胡氏身上,倒将锦绣的事搁在了一边。琳琅却不敢放松,锦绣是她的贴身丫鬟,这么多年相处,感情自是深厚,况且二夫人这行径实在叫人捉摸不透,要是不查明白了,总叫人不安。
好在她进了徐府两个月,并不是全无所获。双泉馆外的丫鬟婆子她纵然不熟,里面的多少也相处了俩月,黄莺、杜鹃之流用不上,那位洪妈妈却可用。琳琅陪嫁丰厚,在院里出手也大方,洪妈妈那里多赏几次,虽然算不上投诚,却也能使唤得动。加上徐朗特意叮嘱,洪妈妈也晓得琳琅在徐朗心中的位置,何况少夫人是贺家的人,洪妈妈也不敢怠慢,是以琳琅一吩咐,她便打听去了。
这里锦绣倒是颇担心,“少夫人刚到徐家,洪妈妈是大夫人□□出来的,万一她漏出消息去,怕是不好吧?”
“怕什么?这回是二夫人出手在先,我为了自保起见,探探消息也是常事。就算是洪妈妈将这事儿告诉大夫人,她难道还要怪我不安分?二爷不在,这院子便是我做主,可不能马虎了事。”琳琅微微一笑,“洪妈妈透露了更好,我正可探探夫人的态度。”
锦绣虽是丫鬟,但因比琳琅年长,且自身职责又是保护琳琅安危,心里多少是将她视作妹妹的。而今小姑娘才十二岁,就得和婆母婶婶们周旋,不由抱怨,“二爷也太心急,这么早把你娶过来。”
琳琅笑着没说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说失了自由烂漫的时光,但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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