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彻底改观。
“其实朱镛被杀,朱家伏法,他原可以斩断过往明哲保身的。”琳琅摇头叹息,“如今却又卷进这件事里,岂不是自取灭亡。”
“也是敦王太胆小之故吧,被朱家捏着把柄威胁时不敢反抗,自己没有对抗朱家旧部的能力,又没有坦诚请罪的决断和胆魄,拖延至今愈陷愈深,怪得了谁呢?”徐朗也是叹息。
以前徐奉良虽然暗中投靠朱镛,到底没对徐家有什么伤害,他若能自己坦诚来请罪,徐朗小惩大诫也可既往不咎。可谁知徐奉良非但不思改过,反而深陷其中,帮着朱家在宫里安插眼线,仗着王爷的身份庇护朱成钰,让他能安然藏在京中,这时候的徐奉良父子,早已配不上那一座巍峨王府。
“宫里的线也该收了吧。”琳琅与徐朗对视一眼,“魏嫆那里已经关起来了,御前的人,这就叫进来?”
“动手吧。”徐朗点头。
☆、92|
宫里的事情徐朗早已查清,先前按住没有发作,这时候携雷霆之事势而下,也不说缘由,直接命人将涉事的内监、宫女和侍卫拿下,交到了慎刑司严审。
宫里涉及此事的人虽不多,但因有几个是御前的人,动静也不小。这消息虽然没有立时传出宫去,伺候在太皇太后身边的窦氏却是听见了风声的,虽然还勉强陪着太皇太后说话,却已如同惊弓之鸟。
这一夜的窦氏和沈氏自然睡不安稳,徐溪因不知道这些事情,反倒坦然,虽觉得窦氏神色古怪,却也没探问出个结果。
到第二天前晌,徐奉良那里也得到了消息。
天气阴沉沉的,像是又要下雪的样子,除夕之夜万家团聚,这时候的京城也各位热闹。不过那也只是别人的,在徐奉良而言,每一刻都如坐针毡,打探消息的人派出去了一拨又一拨,却都无功而返。他只知道宫里埋下的线已经全部被掐断,窦氏和沈氏、徐溪身陷其中不知是何处境。
慎刑司的名声如雷贯耳,那些人侍卫倒硬气,但内监宫女熬不住酷刑,吐露实情是迟早的事情。甚至他敏锐的发现,府门外多了几个形迹可疑、鬼鬼祟祟的人。
午后虽没有寒风,天上却又扯絮一样飘起了雪片子,徐奉良裹着大氅站在廊下,不断的呵气暖手,脸色异常难看。王府长史明显也察觉到了异常,忙着打点年节事务的间隙里,还请了位太医过来瞧病。
整个后晌都坐立不安,到得傍晚时宫中内监来请,徐奉良明知这是鸿门宴,却还是得硬着头皮参加,只将徐胜留在了府中。一路苦思悯想胆战心惊,生怕徐朗问起时对答有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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