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撑起精神走到外面,到得府门口时果然被拦下了,那亲兵头领平时对他还十分恭敬,这个时候却显然透着疏离,“夜深风重,皇上体恤王爷辛苦,还是歇着吧。”徐奉良想要端起王爷的架子来,哪只那人软硬不吃,愣是拦在门口不让出去。
这等情形,徐奉良已然没了挣扎的余力。当初徐家养了那么多暗卫,朱镛兵攻徐府的时候能把那里守得铁桶一般,如今想要困住府里这位丝毫不谙武功的王爷,自是易如反掌。
徐奉良颓然回到屋中,万般希望皆灭,他敛袖对灯独坐。
那一条贼船,踏上去就再也没能下来,哪怕他贵为王爷,今夜的风暴里,恐怕也要随着这条船沉入水中吧?
烛火晃了晃,燃出最后的亮光。外面纷纷扬扬的大雪早已停了,灰蒙蒙的天空中也不辨光亮,徐奉良在黑暗中独坐,直至天色将明。
除夕夜的厚雪掩盖了一切,大年初一的清晨没有了上朝的百官,摊贩也不似平常忙碌,倒显得街市上冷清安谧了许多。然而当大队的禁军分头扑向敦王府和几个不起眼的官员宅邸时,酒楼茶肆中到底是炸开了消息。
王府被围、几个官员被抓,虽然皇宫里平静无波,怎么看都像是政变一般。然而百姓们卯足了劲头等了半天,却没在听到任何新的消息,只听说敦王被削爵囚禁,几位官员被移入大理寺,再也没有了下文。
期待中的风云震动并未发生,到得大年初三的时候,一切复归平静。上至枢密使秦文瀚,下至末等官吏,该宴饮的还是宴饮,该休息的依旧休息,除了冬日天高物燥,炮竹偶尔让民宅走水,街上偶尔有几个兵丁迅速经过之外,再没半点涟漪。
琳琅这里也是一派安适。
有徐胜引路,徐朗当晚就拿住了朱成钰,验明无误后押入天牢,参涉其中的人大多已被徐朗派了人盯着,当晚剿清外面的党羽,清晨再派兵拿人,简直毫无阻碍。残留在外的人贺文瀚自然会有安排,如今朱成钰被捕,要紧的头目也被一网打尽,哪怕那些人成了漏网之鱼,也已翻不起什么风浪。
徐朗卸了心头一桩大事,这会儿和琳琅熏香品茗,一个看书一个练字,是入宫后难得的闲适。
一篇字写完,琳琅得意的搁笔,手边是徐朗送的那方涛石砚。两个人今儿兴致都不错,桌上供着腊梅,香炉中的熏香味道极淡,旁边专门摆上的茶炉里茶水鼎沸。
一模一样的梅瓣白瓷杯就在手边,琳琅冲茶细品,甚是怡然。徐朗赞了一句她冲茶的手艺精进,再看她的那篇书法,也是赞许道:“进益很大,过几年恐怕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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