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既然要派人监视,院里还留着粗使婆子,何不遂了他的意?”
陆微深觉有理,忙出门去喊婆子们清理浴桶,又重新抬了热水进来。她牢记方才沈肇洗澡之时,屏风后面还燃着灯,撩水穿衣都能瞧见人影,脑袋转来转去,四处寻摸。
“在找什么?”沈肇正坐着擦头发:“沐浴的东西都齐全,全在浴桶边放着呢。”
陆微去橱柜里找出一床薄毯子搭在屏风之上,顿时隔绝了两边的光源,也遮住了屏风的透视效果,这才转去屏风后面解衣沐浴。
沈肇起先不解,直到听到水声,再透过屏风一角毯子未遮住的透光之处,忽然之间领会了薄毯的妙用,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暗想方才他沐浴之时,陆微隔着屏风岂不全瞧见了?
难怪他出来之时,小丫头面色奇怪,想来……瞧见了不该瞧的?
梁府按照豪门大族的规矩,只为沈肇准备了卧房,而贴身丫环陆微自然还要守夜,便在房内榻上铺了被褥。
一时陆微沐浴完毕,唤了婆子抬了残水出去,关门熄灯,沈肇躺在床上,陆微上榻,两人虽未同床但呼吸可闻。
沈肇听着榻上假装平稳的呼吸,小声问:“微儿,你睡着了吗?”
“刚跟周公摆开棋盘。”陆微闭着眼睛,在脑中翻阅了朱府丫环们的职业守则,发现还有温柔解语之责,为着更贴合角色,只能努力撑着困意说:“:“三郎睡不着?”
沈肇平躺在床上,也不知是想到了哪里,大有揪着她召开卧谈会的架势:“换了地方,有点认床,想起小时候认识的一个朋友,好多年没见了,你说再重逢,她还认得出我吗?”
“你跟小时候长的差别很大吗?”陆微打着哈欠随口敷衍:“好多年没见又不曾联系,想来你们关系只是普通,说不定只能算得上是熟识而已,认不认得出又有什么打紧呢?”
对面床上好一会儿都没动静,就在陆微以为他已沉入梦乡之时,听到对面床上的反驳:“并不是故意不联系,只是当时出了一点状况,没办法联系。我们之间是过命的交情!”
陆微也曾经心心念念过幼时相识的朋友,后来有过诸多猜测都不了了之,后来更是丢到了脑后,并且对小孩子的长性有了深刻的认知,睡意被搅散,她觉得自己非常有必要给沈大人上一课。
“小孩子能有什么过命的交情?”她对此嗤之以鼻:“三郎年纪也不小了,竟还会心心念念执著于小时候的交情。小孩子啊,是这世上最没心没肺的,前儿同你玩在一处,昨儿同他玩在一处,再过得两日又结识了新的朋友,就算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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