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又一把放开。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头发也散乱着,跟疯子无异。
秦苒只觉得荒唐,满腔的火气,可看着灵堂梁晓柔的笑颜,那股火气又一瞬悲凉。她再也听不清谢简说的任何话,怔在那里。
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车上。谢简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的路况,手却腾出来,递了张纸巾给她。她拂过,头疼地靠着车窗。
那天梁晓柔离开的画面一直盘桓在她的脑海里,怎么都挥散不去。
秦苒想:可怜的晓柔,你不仅败给了花心的丈夫、年轻的女人,还败给了命运。我要是你,就化成厉鬼,天天缠着那家人,让他们永远不得安宁。
只可惜,贱人永远都笑着活。
☆、第九章
秦苒因为这件事倍受打击,有段时间内干什么事都提不起劲儿来。或许是见过别人悲凉的命运,她开始变得消极,再也不和谢简去见他的任何朋友。她怕再次看到类似于梁晓柔的可悲女人,这是由于在谢简那堆朋友或者合作伙伴里,有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张景程”。这些年来她也在不少人身上见过这等事,钱把世界变复杂之后,无论再受人唾弃的事情都成了理所当然。有人想一劳永逸,有人想寻求刺激,一拍即合之后,带给周围人难以抹灭的灾难。
她最恨这种人,却不得承认,世人对他们已经给予了某种程度的宽容。尤其是内有败絮的人。有时候她甚至想,会不会谢简也受了他们的影响。毕竟近墨者黑,他又有一段无任何感情基础的婚姻。但她不敢细想,一旦细想下来,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有迹可循。
这天,秦苒闲在家里做大扫除,无意之中发现了一张照片。她放下手里的抹布,去书房找了放大镜,而后盘腿坐到地毯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照片看。
照片的右下角还有拍摄的日期,背景是在一所小学的操场上。秦苒一眼就认出来了当时的谢简——这人已经比同龄人要高出不少,穿着足球鞋奔跑在球场上,五官幼稚,发丝飞扬。放大镜在照片的角落停下,站在大树前的女孩儿身影模糊,依稀可见穿的是一条天蓝色的背带裤,脖子上还系着红领巾。
秦苒扯开唇角,不可避免地回忆起小学时光。她和谢简的唯一交集便是同班的那两年,后来她留级,初中分流,除了平常双方父母的来往,两人根本就是表面相识的陌路人。
这张照片应该是杜湘雅拍的,没想到把她也拍进去了。秦苒偷偷地想,要是被谢简知道她从小学就开始暗恋他了,指不定还会被怎么嘲笑一番。她小心翼翼把这些心思珍藏起来,坐在客厅里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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