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天神狰狞的怒目睁张。
“多谢铁卦仙有请。”释醉大师双手合十,艰难迈步。
随着他极为缓慢的迈开步伐走动,原本不太明显的脸上褶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深、拉长,待他走到正屋门口时,脸上的肉皮已经干枯松散下来,耷拉着犹若老树皮,似乎瞬间入百年高龄,被雨水浇湿的银白色胡须也变得没有了光泽,灰土土干巴巴的,似乎轻轻一扯就会断裂。
站在屋内的保姆,看到刚才还神采奕奕的老和尚,突然间就变成了这般模样,顿时吓傻了。
“小林,带着孩子回家去吧。”铁卦仙的声音轻轻淡淡地传出。
“哦,好,好的……”保姆回过神儿来,赶紧帮着孩子把书本收拾好,打着伞拉着还不敢往外走的孩子匆匆走了出去。
释醉大师轻叹口气,浑身压力陡松。
只是他的腰背,再也直不起来。
就这般,佝偻着腰身,缓缓走到内室的门前,掀开门帘,推门而入。
室内。
戴着一副墨镜的铁卦仙稳坐在木桌旁,神情淡然地说道:“道家言谶语,是唯恐泄露天机过多伤己身。佛门讲禅机,以辨缘来缘去,能否悟禅意……既然如此,今日我便给释醉大师打个机锋,能否参悟,便要看释醉大师的悟性和你我的缘分了。”
“请。”释醉大师未落座,双手合十躬身。
“你走吧。”
释醉大师怔住,眼神有些茫然地看着铁卦仙。
许久。
两人皆不言语。
释醉大师躬身施礼,转身离去。
这正是:
十年阳寿轻抛去,只为登门知天意。
参佛修佛金刚心,换得一事悟禅机。
蹒跚迈步出门,年迈的释醉大师从随身的挎袋中,拿出了一壶劣酒,在滂沱大雨中边走边喝——释醉释醉,不醉酒,怎能释?
稳坐室内的铁卦仙,轻叹口气。
倘若这般纯粹带着玩弄对方的心机所言所行,却被这个修出了金刚心的释醉大师,真的参悟到了什么……
这,算不算泄漏了天机呢?
平阳市。
金茗茶馆二楼的一间雅室里。
拿着抹布正在擦拭桌子的冯平尧老先生,忽而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微微皱眉细细感应一番后,摇头自言自语道:“这个奇门江湖啊,真是让人越来越看不透,却也让人越来越好奇。一大把年纪了,这算不算,也入了奇门江湖?”
……
千里之外。
王启民站在海边,观远海天际,一道龙吸水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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