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亦舟忽地笑出了声:“都二十一世纪了,哪还有童养媳这一说法。”
“可我那时候老是听曾叔说,你们家是从山村里搬过来,最信奉这些说法。他说,等姜瑶长大了,就是给你当媳妇的。你们从小就指腹为婚了,虽然姜瑶父母死后,曾叔把她过继了过来,但实际上,你们还是得结婚的。”
曾亦舟无奈地揉了揉梁语陶的脑袋,像小时候一样地嘲笑她:“梁语陶,你的思想怎么就这么古板。”
梁语陶压低了声音,以曾亦舟听不见的分贝,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句:“你不这样想,人家姜瑶可不见得。”
可惜,声音太小,曾亦舟并没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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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了雨,加之白天四处奔波,梁语陶刚在沙发上靠了一会,眼皮就忍不住耷拉了下来。
人总是向往温暖的地方,迷迷糊糊之间,梁语陶忍不住垂下脑袋,往曾亦舟身边靠。那时,曾亦舟正在写明天开会需要准备的东西,梁语陶靠过来,他生怕吵醒了她,连按键盘的动作都是轻微到极致的。
她眯着眼睛,睡意朦胧:“曾亦舟,我偷偷跟你说个事。”
“什么?”
“其实我从小的时候就挺羡慕姜瑶的。”
他挑眉浅笑,“羡慕她什么?”
曾亦舟温柔的嗓音像是微小的电流,淌进梁语陶的耳廓,酥酥麻麻,引她入眠。
她将脑袋搁在他的肩上,摇头晃脑了好一阵:“我啊……从小就羡慕姜瑶有你这么一个哥哥,这样的话,你到哪儿都能保护我。我还记得十六岁的时候,要是没有你的话,估计我早死了。”
闻言,曾亦舟却唇角微扬,笑了起来:“我不是一直都在你身边吗?你还要什么哥哥?”
“对哦,好像也是哦……”
梁语陶憨憨地笑了一声,才终于沉沉地睡了下去。
曾亦舟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放下手头的工作,将她打横抱起,送进二楼的卧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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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欲总是比睡意先一步清醒。
梁语陶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一个人偷偷抛下了楼梯,到一楼的厨房里去找东西吃。结果,她刚准备实施计划时,却发觉一身居家服的曾亦舟已经站在了厨房里。
作为一枚不请自来的客人,梁语陶只得站直了身子,挠了挠蓬松的长发,厚着脸皮说:“曾亦舟,我饿了。”
曾亦舟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之后,不紧不慢地从厨房的砂锅里,盛了一碗粥给梁语陶。梁语陶如若珍宝似的捧了起来,正打算开吃,却被曾亦舟拎着衣服扔进了浴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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