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道:“对了,爸,有关于当年我手伤的事情千万不要跟陶陶提起。”
电话那端传来曾兆,释怀的笑声:“我和你梁叔岑姨都陪你守了那么多年的秘密,口风紧得很,哪可能说出来。”
书桌旁昏黄灯光,错落有致地打在曾亦舟左手的伤疤上,裹挟着图穷匕见的可怖。曾亦舟尝试着动了动左手,由大脑中枢传递信号,通过神经元传输到左手。这么漫长且迅速的反应中,但也仅有拇指和食指得了反应,孤独地晃了晃。而其余三指,依旧是纹丝未动。
他沉声,对电话那头的父亲嘱咐。
“她这人死心眼,要是知道了这件事,保不准会对我愧疚一辈子。”
☆、第八章
第八章
时值周六,乐团的排练也再一次被提上日程。
由于乐团里有许多成员都从事非音乐专业类的工作,为了不影响乐团成员日常工作,往往会将排练的日子选在空闲的周六或周末。
演出厅的舞台上,已经三三两两地聚了些人,他们手握着各自的乐器擦拭着,细致而谨慎。乐者爱护他们的乐器,这是浑然天成的道理。就好比,如果将交响乐演奏比作战场,那演奏者们的乐器就是他们的刀枪棍棒。
梁语陶背着琴,走到座椅第一排。然而,在她面前还有一处平台,与指挥家平行,那一处是专属于首席小提琴手的位置。
当然,今天的这个位置并不属于她。她是第二小提琴手。
国际交响乐惯例规定,乐曲终了,只有首席小提琴才能与指挥家握手谢幕。梁语陶毕生的目标,就是成为能够在谢幕礼上,和著名指挥家谢绍康挥手谢幕的那个人。
不过可惜的是,至今未能实现。就像是她对于谢绍康的喜欢,也不过是她一个人的执迷罢了。
梁语陶扯下琴盒的背带,小心翼翼地将它安放在地上,拉开拉链,取出琴盒内胆里的小提琴以及琴弓。片刻后,她又取出一枚松香,在琴弓上细细地摩挲着。松香的效力再于增大琴弓与琴弦之间的摩擦力,通常一块好的松香,能够将琴弦与琴弓的融合发挥到极致。从小学琴的梁语陶,自然也深谙其中的道理。
梁语陶正抹着松香,身后却蓦地有一双手,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肩。
“喂,梁语陶。”活泼热闹的女声。
原本一门心思擦松香的梁语陶,被突如其来的动作所惊吓,吓到连手上的松香都一并飞了出去。
那人三步并作两步,飞身过去稳稳地将松香接住,捧到手心,递给梁语陶。梁语陶这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循着她手臂的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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