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外的透明落地窗,恰好能看见激烈讨论的父子俩。白梓岑朝着梁语陶轻叹一声,将锅里的鲈鱼翻了个面:“陶陶啊,妈妈跟你说,以后找男人,千万不要找学法的,尤其是你爸和你弟这样的。”
梁语陶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妈,你该说的是,一个家里,可不能有两个学法的。要不然,天都快被他们俩吵塌下了。”
“这话在理。”白梓岑万分苟同地点了点头,朝锅里的鱼身上滴入浓油赤酱,盖上锅盖,说:“照我看,曾家小舟倒是不错,既不学法,又懂礼貌,我倒是喜欢。”
梁语陶擦碗的动作猛地一顿,片刻后,才装作若无其事道:“我跟他就算了,从小青梅竹马,哪可能发展得来感情。妈你要是喜欢,可以等下辈子踹了我爸,端了他。”
白梓岑拿起勺子,敲在了梁语陶的脑门:“你这姑娘又在胡说八道了,小心待会给你爸听见。他向来小心眼,待会打翻了醋坛子,估计我们俩都得被他针对着。”
锅里的鱼汤已被煮开,梁语陶递了个盘子给白梓岑:“我爸也就对我妈你一个人小心眼。”
“你这姑娘又说胡话了。”
“妈,你这是害羞了。”
白梓岑觑了她一眼,对女儿这种死皮赖脸的功力,颇为无奈。
锅盖被揭开,鲜美的鱼汤,透过空气里活跃的分子,穿进梁语陶的鼻息。梁语陶以往是最喜欢吃白梓岑做的红烧鲈鱼的,可今天,刚一闻到那股鱼汤味的时候,梁语陶就跟条件反射似的,胃里泛酸,打了个嗝。
“怎么,还没吃就饱了?”白梓岑听见了她那一声嗝,笑着问。
“才不是呢,这是饿嗝。”梁语陶忍着反胃的不适,从背后抱住了白梓岑:“好久没尝到我妈做的红烧鲈鱼了,想吃得紧。”
白梓岑拍拍她的脑袋,笑道:“那你可还得等会,客人还没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