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再多问,只好任由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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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语陶像是一头扎进沙地里的鸵鸟,顽固地不愿意抬头。
自曾亦舟向她父母求婚之后,家里对她的看管也松懈了许多。只是偶尔,弟弟梁景初仍是会时不时地确认她是否在家,像是在遵从什么人的指令似的。
梁语陶确实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她只把自己当一个孩子,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她难以接受。她没有经历过不能怀孕的痛苦,虽然父母一直将她宫寒不孕挂在嘴边,但实际上,对待自己身体的认知,梁语陶少之又少。
所有的因果祸根都在这个孩子上,要想让父母不逼迫自己嫁给曾亦舟,最简单粗暴的方法,不过就是拿掉这个孩子。
于是,梁语陶静悄悄地偷了病历本,溜出了家里。
偏生这个时候,梁景初恰好从房间里出来。他正打算确认梁语陶的安好,却见她一个人灰溜溜地窜了出去,手上还握了本病历。他心下一紧,不由地拎起电话,拨了出去:“舟哥,不好了,我姐出门了,还带着病历本,她该不会要是去动手术吧?”
梁景初不等曾亦舟回答,就握着手机往外跑:“要不我跟着她吧。”
“不用。”电话那头的声音沉着冷静:“我亲自去找她。”
“好。”梁景初这才放下了心,灰溜溜地往回走。
梁景初自小就对曾亦舟敬仰非常,因而,当曾亦舟让他别去跟踪梁语陶的时候,他也是言听计从。毕竟,他笃信着,要是他舟哥治他姐,总归有千百个法子。
只是他却忘了,梁语陶可是曾亦舟心尖上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