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心致志地洒着水,以致于连梁语陶的靠近都未能察觉。
等到梁语陶走到他身旁了,他才悄然意识过来,眼角上扬,从容一笑:“不是昨天说,今天想在家待着吗?怎么又跑过来了。”
梁语陶不语,只是静默地握起了他无力地左手,握在手里。
大约是因为浇花湿了水,他整只左手心都是湿漉漉的。梁语陶小心翼翼地提起袖管,一点点地给他擦拭着手上的水珠,嘟囔道:“你的手不是受凉了就会疼吗?怎么洒个水,还把手全都弄湿了。”
他解释道:“现在这个季节,气温上去了,湿了水只会觉得凉,不会疼。”
梁语陶低低地应了一声,埋头将目光锁在他的左手上。手背上,一块狰狞的疤痕,即使历经了这么多年的岁月,也未能随之变得柔和。
“曾亦舟,这个伤,当时是怎么弄的?”
“你不早就知道的吗?”他轻描淡写道:“当年仓库被引燃大火,我一时情急,贪生怕死就一股脑地用手去扒铁门了。结果很不幸地,手就被铁皮刺穿,导致肌腱受损了。”
曾亦舟话音未落,梁语陶却蓦地抬起脸,与他视线齐平。
她问他:“为什么要骗我?”
“骗你什么?”
“你的手伤是因为我!”
大约是因为情绪激动,她连声音都扩大了好几个分贝。
闻言,他优雅的眉宇忽而浅浅皱了起来,似是不悦:“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不回答,只定定地看向他。话语间一字一顿,万分笃定。
“曾亦舟,我想嫁给你。”
梁语陶以为,她这样说,回应她的即便不是曾亦舟的欣喜若狂,也应该是略微喜悦的。只是此刻,曾亦舟的表情却忽地冷了下来。
他静默地抽开她紧握着他的手:“如果你是为了这只手而报答我,那就不需要了。”
“你胡说什么呢?”
“我宁可你不嫁给我,也不需要你玩以身相许这种老梗。”
“你凭什么以为我是为了报恩,才以身相许。”她彻底乱了方寸。
曾亦舟冷不防地打断她:“梁语陶,我自认为我配不上你。”
闻言,梁语陶愣在当场,难以相信这话是从自小甚是孤傲的曾亦舟口中说出的。
曾亦舟轻笑一声,说道:“你家世显赫,事事都有人为你铺路垫脚。而我比起你而言,更像是一个穷小子。就像小时候被别人指着鼻子,叫暴发户的儿子,确实,我家除了有点小钱,其他什么都没有。再者,这些年我父亲的生意每况愈下,怕是连暴发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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