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他还不忘动作温柔地俯下唇,在她的侧脸上落下午安的一吻。
原本她手里捧着的书,已经落在了草坪上,书脊处还沾了些零星的泥土。曾亦舟信手将书捡起来,正当他抬头之时,却发觉白梓岑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手里也同样地捧了一块毛毯。
大约是怕吵醒熟睡中的梁语陶,两人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笑,悄悄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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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叶丰密的梧桐树下,树荫落了一地的安宁。
白梓岑抬首望了一眼梧桐树,问身旁的曾亦舟:“小舟,你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棵梧桐树吗?”
“不知道。”
白梓岑将手上的毛毯抱至胸前,温和说道:“这梧桐是陶陶五岁那年种的。当年,陶陶身体孱弱,她爸爸为了讨个喜气,就特意在自家花园里种下了这棵梧桐树,犬梧桐树下出凤凰’的好意,祈祷陶陶一生平安天佑。”
“这样算下来,这棵树也快有近二十年的历史了。”
“是啊。”白梓岑低眉一笑:“今天告诉你这件事,就是希望你知道,你梁叔岑姨就只有她一个宝贝女儿。她是梁叔和岑姨的命,未来把她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对她。”
“一定。”
曾亦舟回以从容一笑,笃定万分。
白梓岑满意地笑了,目光流连至庭院里安睡的梁语陶时。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忽而问道:“小舟,你之前……见过陶陶抽烟吗?”
“之前她回国的时候见过一次。”
“你当时是不是觉得她很无理取闹,明知道自己肺不好,却偏偏不要命地学抽烟。”
“确实。”
白梓岑忍俊不禁地笑了:“我第一次见她抽烟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想法。不过……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抽烟吗?”
“大概……是为了谢绍康吧。”
谢绍康像是曾亦舟心里的一根刺,即便是不情愿提及这个名字,他仍旧不能够质疑他曾经在梁语陶心底的位置。
“不不不。”白梓岑连连摇头。她将手里的毛毯以一种舒适的姿势圈在臂弯里,之后,才娓娓道来:“有一年放学回家她偷了她爷爷的烟,在房间里偷偷地抽,结果被他爷爷发现了。你也知道的,她从小就被宠着,全家每一个人舍得打她骂她。就因为被骄纵惯了,所以即便是她在伤害自己,也没人舍得惩罚她。于是,我只得沉下脾气去与她谈判。我问她为什么要抽烟,她起先还不肯说,后来在我的软硬皆施下,她终于道出了实情。”
白梓岑转而看向曾亦舟,意味深长地问:“你知道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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