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爱人。
我又慌恐起来,不敢这样回答,怕再触犯美杜莎的禁忌,只好三缄其口。
他不再爱我也罢,我会永远独自爱他,直到生命尽头。
我的沉默终于使弗拉维兹放弃追问。他冷酷地将我推起来,我却勾住他的脖子,以赴死的心压住他薄艳的唇。我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用这样拙劣的方式求爱,但此时此刻,这却似乎是我唯一能做的。
我纠缠他的唇齿,手朝他的衣袍内探去,顺着蟒身般柔韧的腰线沿路点火。弗拉维兹没有回应我,也没有继续推拒。他的身体像被我点着,隐约燃起热意。
不顾剑刃铬进脊背,我紧贴上他的身体,活像一只发情的野猫,蜷缩在他怀里,用臀部厮磨他的下腹,舌头探入他的口腔,笨拙的索吻。
我脱得精光,紧贴着他的躯体。一层薄薄睡袍早被汗液濡湿,底下是冰雪里藏着的炭,即刻便要轰轰烈烈的燃烧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我不禁想起阿尔沙克的话,在放逐自己的罪恶感里咀嚼出一种满足。即使没了记忆,不也只对我起兴吗?
这样想着,往下探的手被堪堪握住,我浑身一僵。
“你的胆子真的很大。仗着多年前我们曾有过交集,就笃定我不会杀你?”
他垂眼梭巡我的脸,像在黑暗中摸索的盲人,眼底漫出迷雾。
“你不会。如果你希望我死,我早就死了。”
我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解去颈上的饰物,露出那道割喉的伤疤。我不知到底过了多少天,它已经愈合,手抚过时仍能碰到针脚的痕迹。
弗拉维兹的视线徘徊在我的脖子上,瞳仁微微紧缩。是感到心痛吗?我毫无信心的猜测着,凑上去吻他的脖子,吮吸他漂亮的喉结,使出浑身解数撩拨他,企盼他回应我。压抑的思念俱化为洪水猛兽般的冲动,理智矜持都溃不成军。
我顺着他胸膛上的汗液沿路吻下,咬开他的腰带。
深红的布料散开,优美的腰身下是人类的器官,已没了那层细鳞,像一株妖异的花蕾含苞待放。美杜莎的力量消退,他又变回了正常人,我不禁担心起早年纠缠他的顽疾,那病夺走了他一切,也夺走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脸灼烧得厉害,我低下头去,埋到他胯间,没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弗拉维兹的脸上泛着一层醉酒似的红晕。他的脸上缀满了汗液,眼底迷离幽暗,映出我的样子,像一只趴在湖边因胆怯而不敢饮水的猫。
他没有推拒我,于我已是无声的鼓励。
我双手搭在他的膝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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