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吸了口气,笑了笑,头一次毫无顾忌的坦率承认:“没什么好解释的。弗拉维兹是我的爱人,很久以前就是。如果这够得上通敌叛国,那么我的确罪大恶极。你想知道我出逃的缘由?去问坐在王座上的那个人吧,假如你相信他的话。”
说完我转身向回走,身后一阵响动,手被一把拽住。坚实的臂膀将我拥住:“我相信你,我的弟弟。爱从来不是罪过。我知道你一定受了很多苦。”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摇撼了一下。心底深处的烂疮好似终有一丝活血流出来,被弗拉维兹麻痹的疼痛侵袭肺腑,让我猝不及防。
一瞬间我忽然知道,我不是不悲伤,而是太过悲伤。弗拉维兹是我无法承受时药效最好的安神液,面对他,我感觉不到痛苦,它却在心底一点点溃烂。
“哥哥……”我下意识的攥住他的胳膊,额头抵着他手背,“回去吧,但愿我们别在战场上相见。我求你一件事好吗?”
“什么?”
“记得我寄放在你那的一块头巾吗?那是我母亲的遗物。请你,务必想办法将它放进霍兹米尔的棺椁里去。”
“霍兹米尔的棺椁?”他惊诧地反问。
“嗯。他才是我真正的父亲。”我回过头,握住伊什卡德的手。“我知道你很震惊,但这是事实。”
“难以置信……”他摇摇头,黑眼仁里的疑色闪烁不定,“可据说,霍兹米尔并没有死,只是被国王囚禁在了光塔里,每天都有人送东西上去。起初,我还以为那上面的人影是你,后来才发现是宫中的侍从。”
“不可能,我亲眼见他……”
难道那时他只是昏死过去?
我思考,回忆起那时将他抱起的触感、他涣散的眼眸与嘴角的鲜血,心中惊疑难定。因为一直游走在生死之间,我对活人是否死去的判断尤其精准,甚至有过为防敌人反扑而逐个检查尸体的经历。
我的父亲应是真的死去了的。可伊什卡德也断不会骗我,这是怎么回事?
“啊…看看这是谁啊?”
突然之间,伊什卡德背后的黑暗处响起一个尖锐的声音,我心中大骇,可还来不及,就感到身上袭来一道刺痛感,顷刻浑身僵硬。再看伊什卡德大瞠双目,身体晃了一晃,竟也不能动弹了。
我们就已这近乎相拥的姿势,中了麻痹身体的暗器。
唯有双眼能动,我便见阿萨息斯从树林间钻出来,手里拎着一条鞭子,盯着我狠戾的笑了一下:“来人,把这对正幽会的波斯探子抬到陛下那里去。”
☆、第119章 【c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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